殷璧越感叹道,“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切问题,还瞎折腾什啊……”
要不是方法太难为情,真想写信告诉掌院先生。料他阅遍典籍,也想不到这个办法。
殷璧越站起来,自觉风流又温柔为师兄抚平衣领,“辛苦师兄。现在这样,至少能撑到你出关。”
他终于感受到此方世界善意。大有枯木逢春,柳暗花明喜乐。
太上忘情,不如春风度。
殷璧越从沉思中回神,“只是奇怪,师兄你是如何做到……”
分明境界日千里,心志坚如磐石,迦兰瞳术怎能轻易迷惑?先前魔尊要用惑术,不是须臾就被察觉?
洛明川闻言心中刺痛,
“因为你信任。对没有防备。”
而利用你信任。事情就是这简单。
而他已经无法思考话中意思,只是无意识挣扎起来,“师兄,难受……”
平日里温润如玉君子,却陡然强硬起来,“叫名字。”
“洛明川,洛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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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璧越彻底清醒,是在第二日晌午。
绵长吻。
不同于以往浅尝辄止,或是由方主导决绝凶狠,这个吻很深入,又缠绵。
殷璧越没有闭眼,直直看进洛明川眼底。像是要把人刻进心里。
边生涩回应着,只觉得从唇舌到四肢百骸,都像浸泡在温水里,酥软失力。
视线渐渐模糊,神思也昏沉恍惚,想说些什,喉间却只能发出含混呜咽。就像无助小动物。
真是美好。
洛明川怔住。
到底要怎跟师
很失望吧。
水镜訇然碎裂,化作水雾飘散如烟。手中玉梳断裂成两截,硌在掌心里。
直到白发青年转过身来,露出久违笑容,
“真好。”
洛明川以为自己听错,“什?”
初春清淡日光照进屋里,细碎尘埃颗粒在光线中浮游。
水镜里映出两人面容,他坐在旧案前,洛明川立在身后,为他束发。
银白发丝从修长手指间滑落,被分成两半,半挽半放。
洛明川看着镜里人,苦笑道,“生气?”
生气也是应该,本就是自己不对。
旷野上炸开星火,于是千里皆燃。东风夜过境,花树次第开放。
……
濒临崩溃时,殷璧越听见耳边低哑声音,好似带着笑意,“师弟,你看,你动欲,真仙可是没有欲望。”
“你莫要怪,只怕等不到出关,你就彻底变成无欲无求,身清净模样。”
“若说这世上有什真正令畏惧,大概就是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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