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露出害臊表情,擦擦人中。“儿子。”
夕纪惊,说不出话来。
“是个不肖子,老大不小还不结婚,做什电脑绘图,说要去美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从事那方面进修。要替他办个小小饯行宴,希望你也能出席。”
她正想说为什要出席,但把话吞下来。
啊啊,对,她这才想到,西园儿子将来是她名义上兄弟。
夕纪稍稍向后望。“拯救医师本身?”
“无法救活患者,从某些方面来说,对医师造成伤害、消耗更甚于家属。而要重新振作,需要就是冷静检讨自己做什。如果不这做,即使想面对下名患者,也只会被不安压垮。就算最后结果令人遗憾,但相信自己已经尽力,将成为往后医疗行为支柱。”
夕纪默不作声。西园定是指健介事。听起来像是表明他相信自己已尽全力。
但是,凭什要她全盘接受这番话?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还会再出现。”元宫说道。
“若是这样,就该想到医师是不是也要负责。家属会产生潜在性不满,最大原因无他,就是医师说明得不够清楚。”
“会谨记在心。”
“好,不必那悲观。你差不多可以下班,接下来事就交给冰室。”
“请交给吧。”夕纪说,“这里个人就够。”
“家母呢?”她想确认下。
“当然也会请她同席。”西园明确地回答。
西园这句话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咦?”
“想让你见个人,希望你晚上抽出空。”
“可是,明天有很多……”
“工作方面,会麻烦元宫他们。很抱歉,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只有明天有时间,想让你见那个人,下个星期就要离开日本。”
“是什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西园教授呢?”
“还会在这里,有话要和冰室说。”
“是吗!那,先告辞。”
元宫向西园行礼,走向门口。夕纪目送他离去之后,将视线转向患者显示器画面。她知道自己全身紧绷,这是她第次和西园单独待在加护病房。
“向患者家属再三说明,”西园声音从背后传来,“也等于是拯救医师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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