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脸憋屈看着自己奶奶,郁闷张张嘴,想解
“鸽子,你知道?油条涨价!”老太太伸出胖乎乎三个指头,脸气愤就像发生国家大事儿般大声说到:“涨三文,你说说,前几年才五文,这才几年防不住就到十文,他们说,下个月要十三文,你哥个月在码头才拿多少?这几年也不知道怎?成天儿涨价,涨价!烦那个啥……啥党?”
江鸽子愣下,他对这个事情向来不关注,甚至方圆十里地,他都不会迈出圈子。
甭说什党,就是本郡郡长叫什名字他都不知道,他就知道街道办事处来发耗子药那个小眼镜,叫刘办事员。
这是已知最大官。
老段奶奶隔壁窗户被忽推开,里面慢慢支出个脑袋,那人用带着憋笑声音说:“奶,人家是全民进步党!”
是挂起竹帘,拖出几条板凳来,再把三个圆桌面大簸箩摆上去。
这簸箩刚摆上,闲话就从正对门二楼传过来。
“呦,鸽子起来?”
江鸽子抬头,却是对门段老太太,他笑着点点头应声儿:“哎!起来,段奶奶您忙活呢?”
这位,今年才将将十八岁,可是言行举止,却温和圆融,像足四五十岁,有相当社会经历成年人。
老段奶奶摆手,脸恍然大悟到:“啊~对!就是这个进步……真真是进你妈腿儿,打他们赢这俩月,满世界就直涨价!
他们给谁进步呢?物价?他奶奶腿儿,缺德丧良心,老百姓才赚几个?见天儿涨价没个完……烦他们!鸽子你说对吧?”
能说不对?
江鸽子只能点点头,表示意见相同,咱们是自己人态度。
“老三,老四还说他们好?好你奶奶个凉鸭子,等熬过这几年,熬过去谁再敢提进步,腿儿不给他们打折,还选票,选他奶奶祖坟塌坟顶儿……甭说全家选票,半票都没有……”
他做事体面,从不失礼,算得上是难得周到。
“嗨呦!妈!这都几点?还不起?跟你说呀,打嫁给你大爷那年起,就没睡过懒觉儿,哪有那个福分呦,这天儿天儿,这都几十年,没办法呢,欠人家老段家……”
老太太按照惯例开始从自己十八朵花起始年份唠叨,足足说好几分钟之后,她才想起件大新闻来。
于是,便又扒在木质雕花老窗上,提高嗓子招呼到:“鸽子啊!”
江鸽子只好放下手里条凳,好脾气回身又看向她:“哎!段奶奶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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