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院中陆昭明收剑归鞘,而濮阳靖撑着栏杆跃进院中,口中称赞,道:“好剑法!”
陆昭明回眸看他,显然并未认出他是什人。
濮阳靖与他拱手,将腰侧长刀挑到手中,道:“兄台,比场?”
陆昭明冷淡道:“刀剑无眼。”
濮阳靖哈哈大笑:“这位兄台,虽是军伍出身,可武功绝不比你们江湖人要弱。”
“张小元。”文亭亭说,“你是在写什密文吗?”
张小元:“……”
张小元想要解释。
他憋半天,最终也只憋出句:“……是在画濮阳都统与大师兄!”
文亭亭看看他画,再看看倚廊而立濮阳靖与收剑回势陆昭明,睁大双眼,面露疑惑。
元!你在写什呀!”
张小元吓得又在那纸上划出道墨迹,梅字写到半,他心虚扭曲笔画,拗出朵歪七扭八梅花来,摇摇头,说:“……就是随便画画!”
张小元生怕引她怀疑,已不敢再写,可濮阳靖头上仍在往外冒着字,他停顿片刻,毅然下笔,在那梅花边上两笔绘出个撅腚跪地小人来,再在梅花与那小人中连上条黑线。
对不起,散花宫大弟子。
张小元早记不清他外貌模样,唯记得,便是他被大师兄踹下台时英姿。
他说完这句话,张小元便见他头顶冒出行新字。
「擅兵法谋略,武艺高强,若计入江湖排行,可在前百之列。」
陆昭明仍是不理他。
濮阳靖左右看,正见院中有枝碗口粗小树,便又道:“好,你若怕伤,那便这样吧。”
他过去,折下两根树枝,将其中根丢给陆昭明,道:“你不用真刀真剑,
“这……这梅花,自然就是大师兄!”张小元硬着头皮往下说,“凌风傲雪,铮铮傲骨,不畏严寒!”
文亭亭摸摸自己下巴,认真点头:“唔,梅花开其他花就都死,命硬克人,挺像。”
张小元:“……”
文亭亭又问:“那这个呢?这是什?”
“这是个……人。”张小元几乎已要说不下去,“就是……呃……人!”
文亭亭问:“这是什?”
张小元正要说话,却又见濮阳靖头上冒出下句话。
「梅棱安今虽贵为宫主,幼却是散花宫仆役,为当时散花宫掌门相中,以色侍人,终换得半辈子衣食无忧,后登宫主之位,门中谣言甚多,唯有柯星文从不疑他。」
张小元想想,在梅花上涂两条细线当做是寒风,又把那个跪地小人画到梅花身边。
文亭亭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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