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满面羞愧：“不用五两银子，那碗碟有几个也还未完全摔坏，到街上找修碗补
补，还是能用。”
张小元怔：“啊？”
“是老夫财迷心窍，要不这样，小兄弟，你替
去给那位少侠道个歉，老夫年纪大
，还是有些拉不下这个脸面。”
掌柜：“……”
张小元：“就算裴盟主不知此事，可若有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又会如何？”
掌柜：“……”
“看您手段，这种事应当已不是第次吧？”张小元对他笑笑，少年人笑容清朗明晰，好似只是好心提醒，不带任何恶意，“江湖人大多脾气,bao躁，若他们知晓真相，想裴盟主或许拦不住他们。”
他看掌柜似乎明白，神色越发紧张，他知道事情结局已定，最终掌柜开价多少，看也只是这掌柜胆量，他无辜眨眼，还好心提醒，低声说：“听说呀，这江湖上流传着份‘江湖秘闻抄’，最喜欢记载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江湖上看人也不少……”
实在没想到张小元身上竟然有这
多银子……这已经有几百两吧？
陆昭明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都没口气见到这多银票。
而张小元已经起身走到那掌柜身边去，他借曹紫炼五十七两银子，钱由他代给，只要他将掌柜这边价格压得越低，那他自己也就赚得越多。
压价这种事，张小元有经验。
他刚才可都在掌柜头上看见那些损坏物件实际价钱，先照着对那掌柜说上遍，他不信这家酒楼掌柜还能死咬着不放。
掌柜抓住他胳膊。
“小兄弟，不必再说，老夫明白。”他扯着嘴角，笑得略有些勉强，“是时糊涂，这就去与那位少侠道歉。”
道什歉呀！
道歉他就要露馅！
张小元急忙拦住掌柜，说：“就算只要五两银子，他也出不起！”
张小元将掌柜拉到旁，小声低语，道：“掌柜，有些话，想你应该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掌柜看起来并不想与他废话，对他皱皱眉，直言道：“你若是要来替他还钱……”
“只怕他弄坏东西并没有那贵吧。”张小元打断掌柜话，“碗碟至多十几文个，酒里兑些水，鸽子还是昨日剩下肉。”
掌柜不免警惕看他，小心试探：“你想说什？”
“若要赔偿，这些东西至多也不过四五两。”张小元道，“裴盟主是不喜欢江湖中人在白苍城内打架，可您觉得他会喜欢您威胁讹诈江湖中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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