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当夜，祁亮留宿萧逸家中，两人什
也没有。萧老师那人可能是上回被少棠威胁得怕
，又或者就是彻底打消掉那方面
念头渴望，感情上略有消沉。萧逸抱出两床棉被，指着里屋：“你睡
床好吗，睡客厅里那个简易床。”
祁亮挠挠头：“哦，这样，多不好意思……”
祁亮嘴上说不好意思，就他这副公子哥儿娇贵身板，断然不能睡钢丝床，睡木板他第二天都会后背疼。
他不仅占萧逸床，还穿萧老师
身棉睡衣。缎面被窝十分暖和，驱散冬日孤单寒冷。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好奇心重悄悄翻床头柜抽屉，拿出样又样。床头柜里有只略显女性化红色小闹钟，相框，小记事本，半袋恶治偏头痛止疼片。照片中萧逸穿身淡青色旧式斜襟长衫，于昆明湖畔倚着汉白玉围栏，背景是佛香阁。大约是二十多岁在北京上学时照，年轻时颇有几分江南才子姿色。
祁亮私下也问过孟小北：“嗳，你和你小爹，到底‘做’过没有？”
他又重新擦两遍！”
“上个厕所，哎呦，甭提，提上裤子刚从厕所出来，他紧跟着就进去乱看，然后说撒完尿没有把他马桶边缘擦干净，他马桶！在家从来都没有擦过！！”
孟小北在垫子上打滚，疯狂地嚎着笑。
孟小北心里动，亮亮眉眼间那种不耐烦又偏偏千丝万缕有勾缠表情，分明像男人私底下对哥们儿抱怨嫌弃自家贱内糟糠那个意思。除你妈和你媳妇，谁会等你撒完尿还帮你擦马桶、给你擦屁股？亮亮你亲妈都快不要你。
亮亮亲妈上回竟然来趟学校，给祁亮送满满提包崭新外贸衣服，还白给孟小北两件，然后塞给祁亮堆打折券，嘱咐儿子定把券发给老师、发给班里同学，帮打打广告，她老店旁边又新开家外贸时装店，生意火着。
孟小北半笑着瞟着祁亮：“做什，你懂吗？”
祁亮：“怎不懂？没亲身上阵过还没看过录像带……就问问，你们俩谁是内什……”
祁亮眼底闪过隐秘光芒，挺害臊又
祁亮忿忿地说：“洁癖也是种病！……反正就是看萧逸那个人，不顺眼。”
孟小北抖着肩膀乐，毫不客气地评价：“亮亮你这人真膈应！你明明看人家不顺眼，你还吃他做饭，睡人家床？桌吃饭床睡觉，这关系处得！”
祁亮小声咕哝：“他做面条真挺好吃，比妈做饭强多。”
“萧逸这人投错胎，他应该是个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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