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仰在少棠肩膀上,极度虚弱脱水状态,已经出离肉体病痛。人好像慢慢地飘起来,舒舒服服地飘在半空,俯视人群,觉着自己可能快要挂。
少棠焦急,小声哄着:“怎能这厉害?你还成吗?”
孟小北嗤笑,嘴唇遍布层细密汗珠:“拉肚子忒难受,肚子里像火烧样,屁股也疼。”
少棠:“……怎屁股疼?”
孟小北虚弱,颠三倒四:“拉次数太多,屁股眼儿烧得慌……比跟你干那个都疼……哎呦,拉脱肛,以后不能操,没人爱,怎办啊……”
,又拖着少棠非要去簋街吃麻辣烫,喝啤酒,发泄个痛快。
可能是街边个体摊贩麻辣烫不干净,或者是孟小北熬太久没正经吃东西,吃太猛,他下子就不行。
孟小北那晚在宾馆房间上吐下泻,两手撑着马桶水箱,少棠从背后抱他腰,给他拍抚。他吐得快要把自己胃给翻出来,开始吐时是酒气,吐到中途是胃酸,吐到最后就是嘴苦涩,苦不堪言,泪流满面。
少棠抚摸他后背,逗他:“这是老子哪回干,让你怀上吧?”
孟小北边流眼泪边乐:“真要是能怀上,吐成这样他妈也值!……老公,定给你留个后。”
少棠想说小祖宗只要你能好,以后都是你操吧……心疼死老子。
孟小北因为这场痢疾来势太猛,在医院住两天,输液,身体里接连灌进数瓶消炎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他躺在病床被窝里,脸苍白着,声音发虚,冒汗,还时不时嬉皮笑脸地逗少棠:“总算病回,让你照顾,真好,呵呵呵。”
少棠问,“吃什,你点,出去买。”
又泻肚好几趟。他开始尚能自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后来走不出来,挪不动步子。少棠再冲进洗手间时,孟小北浑身是汗,头发和衣服浸透,瘫在地板上……
深更半夜,去看急诊。孟小北从车上下来,就从停车场到医院大门这段路,当时他自己两条腿走不过去,痛苦地蹲在柏油路上。少棠是把大宝贝儿扛起来,背进去。
这不是普通肠胃炎,这是急性痢疾。
痢疾是十分凶猛急症,越是成年人越扛不住那病来如山倒迅猛危势。不及时治疗,会死人,泻到最后人就昏迷脱水。
在医生诊疗室里,孟小北自个儿都没办法坐,只能靠在少棠怀里,让少棠勉强把他撑起来。苦撑两个月,身体和精神状态皆是强弩之末,浑身气力全部被抽掉似,仿佛就是突然间,整个人不堪重负,要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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