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喷
亮亮
脸口水：“……你脑子烧坏没有啊！神经质！！！”
孟小北原本不想给祁亮画，拗不过这人死皮赖脸地纠缠。画室里有个红色
破旧沙发，祁亮很豪放地就脱，嘴上还嘟囔：“你看
不会有生理反应吧？”
孟小北在画架前准备纸笔，冷哼：“不会，从小看惯，而且你身材太差，
祁亮在孟小北画室里看很久，突然灵光现：“孟小北，你给画幅素描吧！”
孟小北说：“少棠叫出去吃饭。还没回电，琢磨怎
搞个浪漫，把戒指送他。”
祁亮说：“你帮画幅人体，裸体，素描。”
孟小北嗤笑：“你要干嘛？上回跑到们美院裸奔，还不过瘾，想让你北爷爷亲自调教调教你？”
祁亮板着脸，严肃地：“你帮不帮？你不帮找别人去画。”
根本不理。
少棠打电话到工作室，申大伟说，小北和亮亮逛街玩儿去！
少棠对大伟没说什，心里淡不唧儿地哼声，不高兴。两个男孩整天腻腻歪歪在起，还逛街？……
他快四十岁。前些日子，自己在书房里弄个多功能六合椭圆机，拉力健身器，晚饭后消耗卡路里。早上天亮就出去晨跑，孟小北还撅腚在被窝里睡得呼呼，他出去跑步，再给大宝贝儿买早点回来，对小北是越来越宠……
他向是那种很自信而且生活自有套人，不在乎旁人眼光，不怕老。然而偶尔夜深人静翻身，凝视枕边熟睡健壮儿子，或者清晨醒来，悄悄掀开被子，欣赏他儿子结实小腹、腿间有力晨勃，那种抵挡不住岁月年代差异，愈发显得凌厉尖锐，时常蛰疼心口。
孟小北忙说：“画画，你要卖也只能卖给，外面很乱！你不要随便找别人画，有些画手是骗色！”
祁亮脱掉毛衣，解开皮带纽扣，叮嘱道：“你把画得好看点儿，要身材特别好，有质感，大卫雕塑那样。”
孟小北反嘲道：“小马猴，你身材长成大卫那种质感？”
孟小北问：“你画人体干什？”
祁亮动情地低声道：“萧逸也快过生日，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看他能不能对回心转意。”
心里没有起伏波动或者小心眼儿，那绝对是撒谎。
……
当天傍晚，祁亮跟着孟小北去到新家，在屋里转圈，啧啧称叹：“你俩小日子真美。”
孟小北说：“你原本也可以过这美日子，你自己放弃。”
祁亮撅嘴不语，当时太年轻，愚蠢，虽然现在仍然不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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