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坐,二十二岁魏北也认为自己老。
吃年轻饭,年龄为王。
魏北知道沈南逸有万种方式哄情人,他见识过。所以他对辛博欧妥协并不见外。
“别这拘谨,要带你去房间吗,”魏北笑得有点僵硬,略微不耐,不太想继续笑下去。
于是他重新定位自己,给年轻男孩台阶下。
“是博欧,你帮他收拾下。”
魏北当然知道是谁,甚至在听到开锁声时暗自咬牙。辛博欧只用半个月时间,就拿到这房子钥匙。而他当年,是整整五个月。
于有人来说,“钥匙”具有象征意义。就像狗撒尿,狮子确认领地。
魏北没什资格以男主人自称,可整整三年,说不介意那是假。
沈南逸上楼,半分钟后,从玄关传来行李箱万向轮滚动声音。
在转移自己所遭受不公,所以他残,bao、狠毒、不择手段。”
“他们想要结婚,不被允许。他们被生出来前,没人说:这个世界有种种歧视,或许你们选择将被排挤,被视作病态。他们没有选择是否‘愿意出生’权利,被动来到这世上,其实有人并不愿降临。”
“所以他们提前离开。”
新写章节属于百分之二十“起承转合”,魏北读完,只合拢稿子收拾整齐。他很少夸奖哪些段落或描写精彩,更乐意和沈南逸聊点其他。
“这本立意是平权。”魏北说,“有些话比较敏感,出版审核能过?”
“别紧张。”
“只是个保姆而已。”
“欢迎啊。”
魏北坐在椅子上转身时,已换上标准笑容。两只眼睛弯得很有技巧,不讨好,也不显虚伪。
辛博欧提行李箱,站在客厅往餐厅看。当初说魏北不搬走,就不入住,是他;如今魏北没有搬走,依然入住,还是他。辛博欧盯着魏北,没有开口说话。
可他不说话,那浑身青春朝气,蓬勃生命力,已足够叫魏北形秽。
辛博欧是那种放在人群里就很耀眼男孩。有着独属十九岁男生香气。
沈南逸抿着牛奶笑,眼尾折出些皱纹,显得愈发深邃迷人。他单手扣在杯壁上,食指轻轻敲打。
“写书不是为能否过审,评判是看有没有写自己真心话。作家应该对自己诚实,这是首要条件。”
魏北:“但写出来不能让大家看到,又有什意义。”
“有些书是写给自己,有些书是写给市场。比如……”
沈南逸正打算继续说,客厅门响,是开锁声音。他便打住,收起手稿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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