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魏囡问:哥哥。什是强*犯啊。
为什昨天听别人说,有人犯错,却可以不受惩罚呢。
魏北收紧捏住手机五指。
也不好说。
魏北声音温柔,表情也温柔。
“起床有会儿啦,哥哥。护士姐姐不在,问你个问题哦。”魏囡说。
魏北笑:“嗯,你讲。”
然后魏囡问。
魏北却忽然僵在原地。
明白沈南逸当年跟他讲:有些梦想要埋在心里,人与人是无法感情互通。不要对别人说。
“是瞎扯淡。”魏北不知想起什,接着扒几口饭,含糊地告诉李谷,“您就当拍戏拍傻逼,别往心里去。”
李谷满头雾水地看他盖上盒子,起身提提裤子。漂亮、年轻男人无所谓般耸肩,去丢垃圾。
李谷耳边依然回荡着副导演呐喊——他灵得很!
李谷似乎有点明白。
很多年后,魏北仍记得那天夜戏。他演得很好,雪很大,宫墙很红,夜色很黑。
唯有宫灯不亮。似他前二十二年未曾明亮过人生。
盈盈絮絮雪片裹在罡风里,像从天上倾倒下万吨精盐。太多太多,所以落在舌尖发苦。
魏北记得那场戏,他与皇帝擦肩而过后,始终以发红眼睛盯着天幕。
瞧这大雪,到底是落个大地白茫茫片真干净,还是落得他人生白茫茫片真干净。
这天收工时,已近八点。
魏北接个电话,是魏囡打来。
魏囡如今十岁,五官长得开些,更清秀。那双黑漆漆、纯洁眼睛依然闪亮。尘不染。
“哥哥,哥哥。”
“嗯,在。哥刚拍完戏,囡囡是不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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