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不知怎接,只能沉默开车。他开始明白霍贾大早叫他出门兜风原因,本来基佬紫跑车坐得魏北极不舒服,现在也觉着好似能坐下去。
他有些难受。当霍贾说出“好像爱上沈怀”时,魏北突然如鲠在喉。
有时人要对自己诚实。而诚实真太不容易。
魏北不讲话,霍贾就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说什沈怀不样,和那些有钱,bao发户完全不同。这男人绅士得体,不讲粗口,也纠正霍贾不准他讲。搞得现在偶尔爆句粗,还怪不好意思。沈怀很少带霍贾去应酬,出入不是高尔夫球场,就是登山这类户外运动。
霍贾最初是茫然无措
“活着本就不容易,探讨意义那是有钱有闲人才干事。”
霍贾问:“那没钱又没闲,每天忙得屁都不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人,就没资格讨论活着意义。”
魏北睨他眼:“骚霍,发觉你最近也爱满口文艺逼。怎回事。”
“哎操,北哥,你他妈别埋汰成不成,”霍贾将手伸出窗外,感受酷热夏风。他头靠窗沿,半眯着眼,“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可能跟沈怀在起后,变得闲吧。”
“他不爱让陪酒,每周性事居然还固定次数。活得简直不要太规律,让也”
炒什直男人设。”
霍贾嚼着烟头,眉头紧皱,气得不行。
“装什几把逼啊。圈里谁不知道梁彦最爱玩双人行,晚上人伺候几个大爷都没问题。龟儿子弯蚊香,还直男?嘁。”
“也只有骗骗那些未成年小姑娘,这年头没什是真。”
魏北见他不抽,等红灯时从霍贾嘴里拿过烟,省得这玩意糟蹋好烟草。他点燃,呼出口白雾。视线焦距变变,几秒后才把前路看清晰。
魏北说:“你从他身上学到些东西。”
霍贾就笑,“学些本不该学东西。人旦丰富知识,变得不那无知愚昧,就开始东想西想,开始妄求些不属于自己东西。”
“说人话。”
“北哥,”霍贾顿,声音又沉又重,还带些莫名痛,“好像爱上沈怀。”
爱。魏北有点懵。他不料这个词会从霍贾嘴里说出。而爱,本应当是美好事。为什霍贾讲出这句话时,竟带莫名痛感与悔意。
他咀嚼着霍贾随口言:
这年头没什是真。
真。
“选择不同,火自然想抹清过去‘污点’。有人不愿对自己过去选择诚实,这没什好骂。有人愿意坦然面对往事,也没什好赞扬。”
魏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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