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闷不吭声地盯着他，从他
后脑勺看到背脊，视线顺着臀部和大腿，
直溜到脚踝上。
“唐先生，你来啦？”他运动面部肌肉，挂起营业笑容，朝着唐错走去。
唐错被吓
跳，差点从跑步
周末健身房人并不多，拖家带口父母和年轻人不是约会就是在家里葛优瘫，这时候到健身房是最容易抢占器械。
高术直接奔上四楼。他自从上大学开始就住在外面，相当自由自在。但想到和高天月顿争吵，他仍旧心中发堵。这气路上已经散得差不多，仍旧困扰着他不是愤怒，而是别东西。
高术掏出手机，翻动通讯录，直到找到唐错号码。
【唐先生，今天来健身吗？】
直到他喝完两罐啤酒，唐错都没有回复。
只顾着琢磨鹿泉事件。
“如果……
能恢复谢子京‘海域’，但恢复之后连那些他想要忘记可怕回忆也全都会记起，这可能会导致谢子京‘海域’崩溃。”秦戈盯着高天月，“即便这样，们也还是要修复他‘海域’吗？”
高天月毫不犹豫：“当然。”
秦戈：“他可能会因此……你没有想过这个最坏情况吗？”
他说不下去，这个可能性太恐怖，秦戈甚至不敢告诉谢子京。
高术愈发烦躁起来。他在家里走两圈，噔噔噔踏上铁质楼梯，上天台。天台也是他地盘，被他整治得如同个随时可以接待宾客地方。琴叶榕绿得令人心折，宽大叶片在微风和阳光里抖动。今天是罕见好天气，风把雾霾和云都吹走，高术在天台呆会儿，决定到楼下活动活动身体散散心。
打半小时沙袋，高术发现健身房姑娘老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会儿溜到窗边跑步机那儿，会儿又嘻嘻哈哈往回走。
“今天还能看熊猫吗？”他听到有姑娘这样说。
高术眉毛跳，立刻停手扶着沙袋令它停止晃动。
窗边排跑步机和椭圆仪，正对着视野最好地方。唐错在跑步机上运动。
高天月仍旧平静：“没有考虑过。对来说，最坏情况不是谢子京发疯，而是直到死也没能找出当年鹿泉真相。”
他看秦戈眼，皱眉道：“别这样看，是你太感情用事。”
秦戈闭上嘴。他很想信任高天月，但他实在做不到。
面对沉默秦戈，高天月开始谈起高术忤逆和自己无奈.
高术健身房在栋四层小楼里，二层是火锅店，三四层则被他全都租下来，层做健身房，层是自己平时住地方，连接着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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