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让他心头阵暖烘烘烫。
因为偶尔难忍疼痛,唐错会从鼻腔里哼出闷闷低吟,绵软且轻,若是不仔细听很容
高术愣愣听着。
唐错姐姐之后便边读书,边打几份工,好让唐错安心读书学习。
“是有点儿苦,但姐跟她精神体样,看上去很弱小,实则很厉害。”
“你姐精神体是什?”
“鹦鹉。”唐错说着还比划下鹦鹉体型大小,“太平洋鹦鹉。小小个,没什威胁性,但是凶起来啄人特别疼,啄口血。”
对唐错除流鼻血、熊猫和健身之外事情,全都很好奇。
“就姐。”唐错把溏心蛋切开,蛋液流出来,他叉起西蓝花蘸着蛋液,放进嘴里,“爸妈都走。”
高术不由得闭上嘴,脸凝重。
“爸是在西部办事处那边执行任务时走。”唐错没有提起鹿泉事件,只是含糊带过,“高中时候妈生病,没撑多久也走。家里就剩跟姐。”
他说得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讲述件再普通不过事情。
高术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应该安慰唐错,还是应该对唐错姐姐表示钦佩,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才最合理?他身边朋友并不多,况且也从未有人让他产生过这样手足无措感觉,时间只有刀叉磕在碟上声音。
两人吃完晚餐兼夜宵,熊猫和剑吻鲨还在天台上不知疲倦地玩儿你追赶游戏。唐错帮他洗碗,觉得肩膀有点儿酸疼,高术让他坐下,给他做按摩。
雨声细密,空调呼呼吹着,枇杷和切好蜜瓜摆放在桌上,冒着凉飕飕气体。切都太舒服,若不是肩膀被人按得有些疼,唐错怀疑自己可能会打呵欠。
高术手上力道掌握得很好,唐错有时候会因为酸疼而下意识缩起脖子,但很快又舒展开。
高术心想,他信任。
高术默默盯着他,心里清楚,唐错是在跟他交换秘密。他把剑吻鲨和自己事情告诉唐错,于是相对地,唐错也向他袒露自己家庭。这是有来有往,但……至少也代表信任。
“你姐定也很温柔吧。”高术喃喃道。
唐错:“……什?”
高术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所想话说出口。他窘得脸色沉:“没什。”
“姐不温柔。”唐错咽下口中牛肉,笑道,“高中时候不是就剩和她,她当时在读大学,说姐,要不不读吧,家里也困难,去打工供你读书,你可以直往上读。她真很优秀。不过最后被臭骂顿,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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