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太多,头晕。”白小园说。
雷迟忙接话:“那你先跟秦戈他们车子回去休息。”
白小园看着渐渐亮起来天。新鲜晨光照亮她微微泛红脸庞和闪动眼睛。她没看雷迟,但是身子歪下,靠在雷迟肩上。
雷迟顿时不敢动,愣半天才说出句:“衣服是湿。”
白小园:“知道。”
“他没有名字。”年轻狼人低声说,“他偷来切全都不属于他。秦夜时说,在报告中用‘周某’来指代他就行。”
渴望名字、渴望身份之人,至死都没有得到个完整姓名。
“秦戈说,周游……真正周游,曾经给他起过个。”雷迟告诉白小园,“但是还没告诉他,周游就死。”
白小园看着鹿泉,半晌没出声。雷迟从秦戈那里听到些事情,白小园养父白繁就是在这里出事丧生。
雷迟身上没有糖。他在口袋里摸会儿,什都没有,顿时有些丧气。白小园现在心情低落,他想哄她开心。
多年前那位民宿老板预言成真。不过夜时间,鹿泉重新漾满清澈湖水。
晨光在山巅亮起,刺破沉重灰霾。
白小园和她沙猫坐在坡上,因为宿醉而直犯晕。雷迟走到她身边坐下,白小园发现他身上湿漉漉。
“你也下水?”
“嗯。”雷迟低头,看到几只沙猫跳到自己怀里,温暖而柔软,“没找到。”
沙猫只接只地扑进雷迟怀里,又只接只地消失。最后只剩
白小园自己却从裤兜里掏出两颗糖,是雷迟从航班上要来水果糖。她自己拿着颗,把另颗放在雷迟手心里。
两人吃着糖,雷迟心头有微小雀跃,但他又不敢立刻肯定。
坡下有人喊他:“雷组,秦队长说不用捞,西部办事处让雪人来帮们找,咱们不必下水!”
雷迟:“好!”
他松口气,有滋有味地含着那颗糖。
“下面就是地下水脉,掉下去根本不可能还活着。”白小园说,“秦夜时脑子有毛病呢,让你们去捞什。”
“捞尸体啊。”雷迟接话,“不捞话,会影响鹿泉水质。”
鹿泉地下水脉温度极高,水涌出地面后渐渐降温,但仍旧维持在五十度左右,是名副其实温泉。他们轮番潜入零号仓找夜,每个人都没能在这样温度中坚持太久。
“他到底叫什名字?”白小园问,“他肯定不是周游啊,周游是他偷来身份。”
雷迟看着不远处鹿泉。泉水蒸腾着热气,倒映渐渐亮堂起来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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