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亮床头小灯时,凌河也并没睡着,眼神迷离地仰面看着他:“……严总?”
严小刀站在床头,白衫下身躯挺拔而健美,头发淌下水珠才流到脖颈间就已烧至滚烫温度。
“……你有事?”凌河皱眉,突然现出警觉防备颜色,头猛地往后撤,像要挣扎蹿高着坐起来。
严小刀没像往常那样坐在床边陪对方聊几句,他是右腿跪上床头,左臂楔进去抱住凌河头和后背,整个人弓身压上去……
严小刀最后眼看到是凌河眼因震惊而凝成墨玉色。在那两颗瞳仁缭乱光芒中,他化作丛深色大型猫科动物影子,沉甸甸悍然压上。他用额头和鼻子压迫住凌河脸,鼻尖与鼻尖互相磨蹭,无比地钟情,却在几乎吻上那刻疼惜地嘴唇战栗而不忍。
单寂寥影子慢吞吞地拖在走廊昏暗灯下,生生拖出几分明明不想走、明明牵绊着压抑。他进浴室脱掉上衣,先就将脑袋扎到喷头下面,用冷水狠狠冲刷清醒,然后面对镜子。
冷水毫无怜悯地打湿他头发、胸口和其它部位,水珠在浓密乌黑睫毛上跳跃。饮鸩止渴式强行冷却,最终让身体最后块遮挡布之下坚挺起伏变得无法掩饰。严小刀突然凑近镜子,难得开窍似转过左右脸看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笑,任凭那甜美心境往更深处寸寸沉沦,这是从来没有品尝过心动……
他以前都没这欣赏过自己相貌。明明已经过最青春猖狂年龄,反而自恋起来,再次刮干净下巴,并且用漱口水去掉烟味。
严小刀丁点都不笨,十分敏感,凌河在得知他私下见过麦允良之后坦率地句“有什疑问你尽管问”,从某种角度来讲,就相当于承认,凌河确实早就认识麦允良,麦允良也没认错人。
麦允良私下透露关于凌河陈年旧事,很可能真实地发生过。
对方嘴唇分明也陷入战栗!
凌河眼里瞬间被击垮成
也正是这样,他觉着没必要刨根问底。对待珍惜人,是要抱在怀里疼,而不是以逼问过去狭隘方式推开对方。对有些事他根本不在乎,而对某个人他已经太在乎!
……
严小刀将额头抵在滑溜冰凉镜子上,做出最后负隅顽抗。
片刻,他低头摘掉腰间极少离身黑色腹带和所有刀,觉着没必要,他对凌河不设防。他再将白衬衫穿回湿润上身,滚烫手指碰到自己着火样皮肤。
拖长影子重新出现在走廊,也没有再逡巡犹豫,大步去到主卧室,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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