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眉头紧锁,失望和无助溢于言表。没有?是自己想错方向?
他无声地走到桌前,单腿跪下去下巴抵在桌沿上端详那堆已拆成最细零件。老师傅极善解人意地说:“是您很重要东西吧?放心,再给您原样装回去,仍然让它走得很准。”
严小刀垂眼:“是块遗物。”
老师傅瞧着这位年轻俊朗后生对这所谓“遗物”如此上心,自然又展开番充满浪漫主义迷思脑补,八成已经补出本四十万字民国风情言情小说,只是这番脑补跟严小刀纠结就完全不回事。
老师傅还不放心他,又对他深深点头:“客人,你要相信手艺,表里真什机关都没有,特殊字符和码子也没,真就是块瑞士表啊。”
您这块表打开,挺贵东西怕装回去就走不准嘛……们店里原来有位修表老师傅,岁数大前两年退休,他老人家水平高,是他小徒弟,……”
严小刀:“你师傅人呢?”
店主:“呃,在家呢嘛,不来上班。”
严小刀:“电话住址门牌号给,就现在。”
店主:“这……”
严小刀颔首鞠躬致谢:“老人家,今天实在打扰,多谢您。”
然而以他贯谨慎和义气,弄不明白这件事他当真是牵肠挂肺,夙夜都难安,平白摧磨着他番肺腑却无以回报对方在命运关口如此信赖重托。
……
再说咱们梁大少爷被请去警局喝茶聊天,其实也没有怎样。本地官府也知晓他是燕都首富梁通儿子,请他喝茶是真有烟有咖啡也有好茶,还有垫肚充饥点心。警官们也看出这娇贵少爷就样子货,描金大马桶绣花大枕头,生怕梁有晖在
……
严小刀当晚简直像上门打劫来,站在老城区腹地某栋旧式居民楼户家中,在书房门口扶门框而立,就跟门神把门似,不准外人进,也不准里边人出。鹤发暮年老师傅从他手中接过贵气蓝盒子。老师傅灯下沉心而坐,慢慢悠悠地也不理那尊门神,老得看起来脊背都要抖,双手却没抖。
这书房里像是有破烂收藏癖那种老人仓库,书柜和书桌上堆积叠落各种老式钟表、手表和修表工具。花镜架在微塌鼻梁上,老师傅用细致工具打开手表,拆出许多细小机械装置和螺丝。
严小刀尽管办事比较雷厉风行,也没有太过失礼,声音很轻,生怕惊飞那桌零七八碎。
老师傅最终从花镜镜片上方空隙间抬起视线,微微摇头:“客人,没有,就是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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