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致秀沉默片刻,没忍住,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上回你误会他,严先生,从你家房子后面那片悬崖爬上爬下人,是,不是凌总……你还因为这个跟他吵架。”
严小刀扬下眉毛,显然,凌河在他家装瘸装那久,总需要有个可靠人物递送消息,因此凌先生只需端坐严总家中每天弹弹钢琴,弹指飞灰间就统筹全局。然而,他跟凌河翻脸大打出手又何止是这样个微不足道因素……
他问:“你还天天爬?”
毛致秀轻振下肩膀,猫尾巴都翘起来,骄傲地说:“早晚各趟吧,凌总只要在露台上,就上去找他聊个天,就当
血,乘车辗转颠沛流离,再加上潜意识里对某些事抵制抗拒,以及麻药昏睡作用,他几乎昏迷天夜,恰到好处地捱过手术后伤口最为疼痛十几小时。
待到再次醒来,他是躺在柔软而狭窄长条床铺上,稍偏头能看到双层车窗外面碧绿鲜嫩枝桠偶尔用梢头轻敲车窗,再飞速划过他视野,他们竟是在高速奔驰列车上。
四周干净雅致环境显示这至少是个头等车厢。他身上盖厚实保温蚕丝软被,枕鸭绒枕,这些可又不像任何动车车厢能提供标配。过道内听不到卖菜场般喧闹,没有三教九流扛着大包小包行李制造出混乱拥挤,凌先生看起来把这节车厢都包下来。
靠在他下半身顶着他人,是毛姑娘。回头发现他竟然睁着眼,毛致秀屁股扎刺似往前出溜,那表情分明就是“男人身上都有毒才不碰”!
毛致秀轻咳声,润润嗓音让自己显得温和清脆:“凌先生刚出去,本来他坐这儿,可没有挨着你坐你别误会啊!他让顶着你腿,床窄怕你滚下去。”
严小刀没说话,用眼神对姑娘表达淡淡感激。
毛致秀是个清雅帅气女子,面如白瓷,柳叶般轻挑眉眼深具东方韵味,相貌美而不俗,十分耐品。姑娘将头发挽成个髻子梳在头顶,干净利落,穿帽衫和条低腰嘻哈裤,手腕和后颈有黑色纹身,背影偶尔看着像男孩子。
严小刀忆起那日在红场番遭遇追逐战,品评道:“轻功不错,跑是真快。”
毛致秀其实诧异严小刀竟还愿意跟她讲话,嘴角翘:“承让,严先生!”
严小刀即便身受重伤,并且就是在眼前这帮人手里受伤,他天生不是那种冷淡傲娇或者心胸狭隘庸俗性情,不会骂骂咧咧,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心底柔情也磨光,他琢磨是下步怎办?怎解决如何脱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