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恍然大悟:“所以苏哲当年被雷老虎两口子卖钱?……卖给你们家?”
照片上苏哲白净乖巧,是个漂亮男孩,定是许多需要儿子家庭满意选择。
严小刀生生又赚凌先生记白眼,凌河蹙眉道:“怎就卖给们家?”
凌河解释道:“只听说他是对美籍华裔夫妇从中国大陆领养来,真不清楚原来是这买来。他养父母家庭后来遭遇些变故,养父生病去世,家道中落十分不幸,他因此辍学流落西餐厅打工,做帮厨,他做吧台调酒师,们是这样才认识。”
原来又是个命运惹人唏嘘垂怜
深夜,芦清扬又回趟家,这回是被凌先生用偷情视频要挟着,被迫回家偷拿资料。
他们在楼下树荫影子里等候。芦清扬家住二楼,他们甚至能听见芦家窗中传出中年夫妻泼悍争吵声。那传说中“雷老虎”,果然是头母老虎,虎啸声不绝于耳,隔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芦校长被骂得脸狗血四溅,仓皇躲避。
芦清扬个健步蹿出门,家门阖拢刹那把菜刀照他后脑勺飞过来,不偏不倚戳到木门上。
芦清扬没好气地将几只破旧牛皮纸袋摔给凌先生:“都在这里,你们要东西,以后不要再来找!”
“陈芃那小子现在就在樊江大学念书,你们去找吧。还有,千万别跟那小子说是告诉你们,可不想惹麻烦。”芦清扬十分谨慎地补充句,脑内闪现陈九儿子眉骨粗重副凶相,和那洇在骨血里,bao戾性情。他额角和手指上还能找到斧头刃口留下旧疤,浅白色印痕还在。陈芃还是七八岁小屁孩时,在福利院里,就给他这位当时院长老公身上留下刀砍斧劈痕迹。在芦清扬心里,这种天生拧种,就是人间祸害,而且命硬命长,永远都在坑害身边人!
坐在车内,严小刀快速翻遍牛皮纸袋内陈年资料,纸张乱七八糟堆叠方式显示着这些孩子当年被卖钱处置时所受到漫不经心态度。
严小刀突然抽出张档案纸:“你们看这小孩长得像谁?”
严小刀认人记相很拿手,眯眼端详这有趣照片,尽管照片里男孩那时还没有将脑袋头发烫成大波浪曲线,仍是保持着清爽干净短发模样。
凌河凑过头来,微露惊异。毛致秀则直接从车前座跃过来,活像只身形可以随意抻长妖猫,仔细端详档案照片,惊呼:“哎呦,这孩子当年长得这清纯正常?这不就是阿哲吗!”
凌河点头确认:“就是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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