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张嫩脸上堆砌着久经沧桑看破世情世故和老练:“感情事上没有什是天长地久,谁和谁都不过是各自命中匆匆过客!所以你来这儿,也来这儿,谁没被对象甩过?”
齐雁轩秀气脸上却有双镇定眼,神情也很固执笃定:“他就是心理有结,怕知道嫌太丢人瞧不起他家庭出身,其实早就知道。
“明白他心里迈不过那道槛是什,知道他爸当年是杀人嫌犯,也知道他爸爸早就死……他太不信任,也不信任他自己,轻易就放弃掉做人许多更重要东西。”
齐雁轩从卧室门缝偷听他父母讲话,他父亲曾经说漏嘴过。
服务生半晌无话,下意识替他喝干半杯酒,赶紧给客人又倒满杯:“这路太难走,小施主您多保重吧。”
没有回复,没来上课,没有再来找他……
随后整个下午和傍晚,齐雁轩在极度沮丧和漫无目满城游荡中度过。常年巫山云雨笼罩下三江地难得见到个艳阳高照晴天,只是天气美不美全凭各人度日心情,骄阳炙烤下失落颗心被迅速冷却干燥,拧不出丝柔情来。
齐雁轩背着他书包参考书,穿梭在这座熟悉城市浮光掠影之间,匆匆寻遍他与陈瑾常去几个地方。陈瑾考取大学之前,在城郊处老旧居民楼中租过间小屋。那片足有六十年历史红砖楼如今破败不堪,楼面砖瓦坑洼不全,门口画个大大“拆”字。房东大婶面带戾气回他句:“早就搬走不住这儿,这房子过几天拆迁!”
……
“云洞”酒吧,舞池内红绿射灯朝天乱喷,在天花板上描绘出充满酒色声情图案。舞池火热与另侧幽暗角落里独处客人形成鲜明对比,整个酒吧布局像幅太极图,半明半暗,半是炙烈火焰,另半是深沉海水。
齐雁轩没等到人,从“云洞”走出来时夜色已深,小巷寂静客流渐稀。昏暗长路上映着他修长影
这其实是圈内家同志酒吧,他们以前都来过。
齐雁轩落寞表情映在杯中酒水里,低头发条短讯:【哥,知道你为什不开心,别难受,在云洞,你来吗?】
齐雁轩也是个相貌秀美男生,留着层打薄齐额发帘,内双眼皮在眼尾扫出天然烟熏。自然有人喜欢他这口,远处有桌喝酒公子哥瞄他很久。
上酒陪客服务生瞧出小齐同学面善,乐意不收小费陪他聊上两句:“学生仔,失恋?被人甩?”
齐雁轩摇摇头:“没有,他不会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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