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租车不用花钱,很不要脸地给老农司机打张白条,签上自己名字,就堂而皇之地把三蹦子据为己有。
严小刀愈发开始欣赏薛谦这号糙人。
薛队长讲话和走路时明显看出腹部伤处捉襟见肘,估摸是靠止痛药强压着劲儿,确是让人敬佩条硬汉子。
毛仙姑紧捂住胸口认为,这趟出门简直是舍命陪君子,她颗丸子髻都快从脑顶上颠飞。薛队长驾驶三蹦子气势如头野狼下山,在土路上张牙舞爪连蹿带跳,但凡遇到对面来车,就路鸣笛气贯长虹将对方吓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严小刀隔着层硬塑料挡板嘲笑薛谦:“薛警官,这是辆没有执照无牌非法蹦子,您可是知法犯法。”
然而薛队长不走运,他租那辆蹦子实在太破,才走到半脚程,只轮子飞,再走下去就只能在山路上以爬行速度干蹭,薛大队长郁闷地踹脚那不争气蹦子。
薛谦回头也瞅见熟人,叼着烟精明地上下打量:“好,你们几位果然不是来度假。”
严小刀从塑料棚子里探出半个头,调侃道:“薛队长,您不然先回去吧,们替您走这趟?”
薛谦冷笑指他们几人:“警察请你们下车,你们这辆车先让给!”
果然是浑不讲理夜叉,凌河回敬道:“薛队长有伤在身不宜车马劳顿,您还是请回吧。砍死陈九几个小毛贼无关紧要,们替您追查料理,您不如专心查查凌煌凌老板公司当年怎样!”
“办案需要,便宜行事!”薛谦哼声,“穿便衣,今天就是没带执照无牌警察。”
三江地三市交界处片三不管地带,这些年来目睹着周围城区日新月异强势繁荣,竟然还能安安静静固守副破败与萧条旧貌。
也是因为这地方原来就穷,底子很薄,久而久之成为城市贫民聚集杂居块
前往郊区走访查案警员其实有大拨人,是次集体行动。唯独薛队长独辟蹊径非要乘坐三轮蹦子抄小路过去,他又不甘心向同事们打电话求助,太他妈丢人,只能厚着脸皮抢劫严总他们这辆车。
毛致秀用纤瘦身形堵住车门:“不不不薛队长,这车只能坐仨人。
“哎呦,您再上来就真翻车啦,散架啦!”
“您不准上车……”
薛谦跟严总身材差不离儿,实在无法将副宽肩长腿纯爷们身材硬塞进那拥挤不堪塑料棚子。他转念寻思,突然柳暗花明,指着那位驾车老司机:“警察办案,请你先下来,车借给,你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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