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挑起两弯细致眉毛,认真地帮他参谋:“他喜欢刀,男孩子玩儿那些东西……他喜欢招揽朋友起喝酒,最爱人多热闹……平时在家里跟兄弟们打打麻将,或者出去骑马打球?……他这人又不挑剔,你送什他肯定都喜欢呀。”
凌河盯着严氏左手上纯金大戒指,小刀会喜欢这种纯金戒指吗?会不会太俗气?……还是应当顺应主流,买姚秘书手上戴那种,白金镶钻鸽子蛋吧?
当晚是顿舒心清口浓淡相宜鲁菜海鲜,让严氏赞不绝口。
严氏面对小刀,难免仍怀有养母尴尬心境,哪敢对小刀私事随意置喙、横加干涉?她不敢。但当妈都心疼自家孩子,又希望老有所靠,就生怕小刀将来吃亏被人骗或者没人照顾。
小河挺好,小河多好啊,漂亮,学历高,还会做饭照顾人。
加班回来睡觉也方便。总是上门叨扰,您别嫌弃。”
“怎会嫌弃?高兴啊。”严氏觉着自己笑得太热情洋溢,又开始低眉敛目叠那块破衣服抹布,凌河眼见着严妈把抹布叠出花儿来。
严氏又含蓄地问:“你觉着,们家小刀,他人怎样?”
凌河由衷地说:“严总人很好。”
凌河认为这句“很好”无法恰当描述他对小刀三万英尺高度钟情,又补充句:“他真很好,很好。”
别以为乡下人见识浅,严氏都亲眼见过。
郊县农村遍地大龄剩男,还有媳妇受不住穷跑掉守活寡汉子,单身小伙子可富余。房前玉米地,房后黄土坡,坐卧天地之间,啥
“咳~~~”严氏遽然松口气,“你觉着他好就成!们小刀又善良又孝顺,对待身边人都是真心实意,就是怕,你,咳……你觉着住在们家里挺好?”
“挺好。”凌河在脑子里拐着弯分析严氏欲言又止背后真实表达,很聪明地分析出几种可能性,哪种都很可笑。
他深刻怀疑严妈“中毒”,要是杨喜峰那小兔崽子口里念叨“二主子”、“大妖精”,不慎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要就是江湖上关于狐狸精卖身上位,举夺取副总裁位份瓜分集团财产之类传言,七拐八弯传到严氏这里。
要就是昨晚俩人动静太大,他把小刀逼出大功率低音炮叫床声……小刀性格爽快不在乎,但是这立体声音箱似粗,bao音效,严氏隔着墙都能听见。
凌河正愁没人能帮他参谋,操着很厚脸皮问:“阿姨,严总平时最爱什?是说,他有什特别喜欢东西、物件,可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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