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身体停止翻转,刚才静止水开始流淌。随着水流移动,速度惊人。放眼望去,前方有个小白点,并渐渐变大。当白茫茫片要包围时候,发现端有什东西,定睛看,是桌子,旁边椅子上坐着个人。那人刚开始动不动,盯着他,他转过脸来:“你醒?”
听这声音,全身细胞下子活动开来,就像是镜头盖被打开,四周情景映入眼帘。坐在椅子上是个女人,正朝微笑。见过她。
“你……是……”发出声音。
“忘啦?是小橘,堂元教授助手。”
“堂元……哦。”
在水中。
抱着膝盖,像体操运动员似不停转圈,脑袋忽上忽下。四周光线昏暗,丝毫感觉不到重力,所以难分上下。水不冷不热,温度适中。边翻转,边听着各种各样声音:大地震动声、瀑布水声、风声,还有人说话声。
回过神来,在旷野上。那地方依稀记得,是小学正南方某处,周围全是旧仓库。
们共四人,都是家住附近同年级同学,起去捉蟋蟀。这是第次加入捉蟋蟀队伍。
找来找去总找不着蟋蟀,他们说分明昨天还有很多。个同学说,都是因为带来才捉不着,另外两人也附和着说,下次不带来。边弯着腰扒拉草丛,边听他们说话,很懊恼,却没法还嘴,也没法表示愤怒。
过好会儿,才想起这个名字。以目前状态难以区分梦境和现实,但记得自己似乎醒过次,见过她。·
她摁下桌子上呼叫铃。“老师,病人醒。”报告完毕,她帮弄弄枕头,“觉得怎样?”
“不太清楚。”
“你像是做什梦吧?”
“梦?…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只黑色大蟋蟀。因为太突然,没去捉,却大声叫起来。蟋蟀逃进草丛。
同学们问怎回事,不想因放跑蟋蟀而被他们怪罪,就说有奇怪虫子。
个同学看着脸说,你撒谎,是蟋蟀吧。摇头坚称不是。他说,怪虫子也行,你倒是捉啊,还捉过蜈蚣呢。
之后,怎找也找不着蟋蟀。等从高高草丛中出来,那三个人已经不见,只剩下自行车。等许久也不见谁回来,只好骑上车独自回家。妈妈正在家里洗衣服,问捉到蟋蟀吗,说,只也没有。
画面从这以后就变得模糊。自己家熟悉影子坍塌,又回到水中。依然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甚至觉得自己变成水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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