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世界远去。耳边依稀传来教授声音,他在奇妙地呼唤着什。
声音度小得听不见,又慢慢变大。那声音在叫名字,阿纯,阿纯……是谁在叫呢?
那声音终于变清晰。叫是同班个姓蒲生男孩,他个头在整个五年级里最大,做什事都要领头。蒲生在叫。有种不祥预感。他问喜欢哪支球队,说是巨人队,他喝道,有你这种呆瓜支持,巨人会倒霉,支持别球队去。说,喜欢就是喜欢,没办法呀。他打脸,说,你还敢还嘴,又说,好,给你定,从今天开始你支持大洋队去。当时大洋排名最后。他说,别队要是掉到最后,你就去当那个队球迷。要是那个队输,第二天得被迫在大家面前跳舞;要是巨人队输给排名最后球队,为泄愤,他就打、踢。
不能在家说自己在学校被欺负事,说就会被父亲训斥。父亲在气头上经常会口不择言:真不觉得你这样胆小鬼是儿子。听他这说很难过。
父亲总坐在桌前默默工作,他是个不知喘息人。总是只能看到他背影。
示躺下,天花板上荧光灯正对着脸。不会儿灯也关上,但并没有漆黑片,教授从包里拿出支笔式电筒般东西,摁下开关。那东西后面连着根电线,像是连着包里仪器,说明这不是普通电筒。他坐在头部侧,看不见他。
“好,现在开始。放松你身体。”他说话同时,亮光开始闪烁,房间里忽明忽暗。这真是奇妙变化,光是看着就觉得心要被吸走似。
“静下心来,困可以闭上眼睛。”
闭上眼。他声音在继续:“先从你老家开始问吧,你出生在哪儿?”
在回忆中说起自己出生成长家、家周围样子,连隔壁盆栽店都说。之前似乎已经遗忘东西,都不可思议地变成鲜明画面复苏过来,但那些画面就像电影场景样,并不觉得是自己故事。这是怎回事?
那个背影变得又黑又大,突然向转过身来,变成高二时同班个男生。他是校篮球队主力,经常逃课去咖啡店抽
他提问进入下个阶段:请回想你以前住过房间,里面有你,你穿着什,在干什,等等。
“个人。个人……什都不做,只是盯着窗外。”
“这种情景下你最在意是什?”
“在意?”
“你担心东西。放松点,什都可以说,你把脑子里浮现东西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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