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只要把移植部分全部去掉。
回答:“那不行,那样你就成废人,弄不好可能会死。”可他强烈要求再次手术,即使成废人也在所不惜。
“所谓废人只不过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算无法活在这个世界,成濑纯还能活在无意识世界里,证据就是—他没有消失,而是这样来呼唤。”
“无意识世界……”
“相信那个世界点都不小,在那儿能开启另外世界,步入另外人生。就算手术不顺利,死,也没关系,总
“你复原?”抑制住惊讶,问道。
他淡淡笑,慢慢摇头:“不是复原,只是在这短短刻,纯回到这儿。”
“短短刻?”
“先进屋吧,要说话太多,但留给时间太少。”
点点头,打开房门。像以前给他治疗和检查时那样,们隔着小小桌子对坐。
大颗泪珠从她眼里滚落,像珍珠样闪着光,落到地上。
放开手,转身离她而去。
“你去哪里?”她问。
“去找回来。找回自己。”
走出屋子,向暗夜迈去。
己样子。
玻璃上盯着自己。
不是那双眼睛,那死鱼眼般眼睛。不用说,这是成濑纯眼睛。
他没死,也没消失。就算看起来是被京极瞬介支配,成濑纯还潜藏在意识下,直在看着。
成濑纯就在这儿。
“从俄狄浦斯开始吧。”他对说起这些天发生事,冷静得像是在讲述自己儿时记忆,内容却是远远超出想象世界。被震撼得无法出声。
“然后发现可能性。”他说。
“可能性?”
“去掉京极亡灵方法。”
“你说什?”为之振,探过身去。然而,他说办法终究无法实现。
【堂元笔记】
×月×日。
必须记下那个夜晚情景。不把它弄清,就无法整理自己心情。
成濑纯打来电话时已经过凌晨三点,他说十万火急,让去学校研究室。
到研究室,他已经等在门前。看见他,倒吸口凉气。站在那儿不是受控于京极脑他,而是手术刚刚结束后他—成濑纯。
目光落在红色钢琴上。不会再输给它。举起它奋力朝地板摔去,踩碎它。几个键飞出去。
看着阿惠。她还是脸胆怯,但好像注意到变化。
伸出右手,她犹豫下,触到指尖。
“阿纯……”她声音嘶哑,“是你吗?知道,是你。”
“忘不自己曾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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