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靠着门站立着,没发觉自己在剧烈呼吸。
逃离闻家,就是为逃离他存在是祸患这件事。
可是逃不掉,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自厌弃快速上升,像蚕茧般寸寸收紧,掐断他所有氧气。
不该存在。
几句言语间,闻曜风心里腔火被熄个干净。
这几个月里,闻曜风每次接触白淳,先是怒意与质问,然后是怀疑和吸引,复杂情感往复如潮汐,点点转化做爱慕。
唯独没有过半分躲避念头。
他现在却只想离白淳远些。
他从未想过他自己才是漩涡中心。
“两年半前。”
“你是因为她去世……”
“嗯。”
“可是那段时间,ECHO还在全国各地赶行程啊。”
他站直许多,脑子里开始走马灯般回顾所有行程。
闻曜风秒接近情绪爆发边缘。
他后退步再次控制自己,声音喑哑许多。
“发生什?”
“绝症,没治好。”
白淳提到这些事时声音很轻,抽离没什感情。
是让其他人活得这痛苦。
门突然响声。
咫尺距离之外,传来清晰又犹豫声询问。
“曜风,你还好吗。”
闻曜风瞬间睁开眼睛,声音
ECHO被浪潮轰击到支离破碎,白淳经历家破人亡,切居然都与他存在有关。
闻曜风都不记得自己又和白淳说句什,再回到自己卧室时,房间昏暗空气混浊,他瞬被厌世感席卷。
生活勇气突然降到很低。
也许他首先该对白淳感到愧疚。
可实际上,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候,却只有发觉自己又被宿命操控恍然。
出道第二年,何止是国内,跨国飞机都坐数十趟,常常觉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天上地下。
白淳摇摇头:“没有骗你。”
白淳还抱着过去愧疚,并不打算让闻曜风背负他家里事情,反而还主动帮忙撇清关系。
“去看姐姐三四次,有时候是在你们睡着以后由宿姐陪着去,护士姐姐也经常让她和视频。”
他露出怆然笑容,依旧温柔平静:“有些病,竭尽全力去治,也不定能如愿,早该想明白。”
是不是和闻家有关系?
他们杀你姐姐吗?
闻曜风这刻像是被自己姓氏和血缘钉在墙边,肢体目光都有些不受控制。
白淳并不知道他发现什,看眼姐姐相册,失笑道:“抱歉,有吓到你。”
闻曜风怔好几秒,半晌才找到自己嗓子,呛声道:“应该由道歉才对,什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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