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步,防卫性地抄起半人高金属音响杆。
“你过来到底是想要干什?!”
闻曜风搓下手,勾勾手指道:“有点渴,你给倒杯水。”
闻梭做生意这多年天王老子都没给倒过水,现在反而被未知旋钮控制得心神不宁。
他思索飞快极力找出自己忽略哪里,脚步迟迟不动。
“老子今天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
“白淳当年跪着给斟酒,就为给他姐姐求个肺再续几年命,脸奴才相照片视频这可都还留着。”
“别说他那个短命姐姐到底是怎死,哪怕你拿录音笔把今天这些话都录下来发到网上,动点关系毁你那个什团,也简单很。”
做生意,圈子混越高,见过脏事就越多。
随便寻几个致命短处给那几个小年轻安上罪名,大不再收买几个为钱肯豁出命,什脏水泼不上去?
有人眼里什都不是,别说你老子看不起你,家里搞学术搞商业随便个表亲都可以拿鼻孔对着你!”
“老子以前纵着你胡作非为,无非是你妈豁出去要多放你在外头玩几年。”
“信不信现在外头就能来人把你押回闻家,什演唱会电视台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回?!”
闻曜风伸个懒腰,撑着下巴看他:“说完没?”
闻梭看见他坐在自己主位,又加上胸腔腰侧被踹得生疼,火气早飚到极点。
“赶紧。”
闻梭怒瞪他眼,却还是当着闻曜风面去净水器旁边倒杯递给他。
闻曜风浅抿口,从兜里摸张缩印好小纸条,清清嗓子念给他听。
“2002年收购集成公司案,涉及金额四千七百
闻曜风仍安稳坐在真皮软椅上,等他耀武扬威似得把话说尽,才慢慢抬起眼皮。
“说完?”
闻梭忽然心里凛,后知后觉哪里不对。
闻曜风今天自进门起打人气呵成,打完以后听到什真话反而都没情绪变化,像是根本不在乎样。
要是留万全后路,要是打算今天要跟自己在这同归于尽。
“还觉得不够?”闻梭厉色更甚,口吻不留任何感情:“你听清楚,闻曜风,你生是闻家人,死是闻家傀儡。”
“别说白淳事情怎样,要用更绝手段断你后路也就是个电话事情。”
闻曜风随手抄过办公桌上小叶紫檀雕像,仿佛前面那些威胁都不值提。
“白淳?”
“别装,你不就是为那个玩意儿来找?”闻父笑得讥讽:“还以为你能有多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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