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戴着口罩从医院走到公司,走六公里。”
“感觉快要熬不过去。”
全世界都在放烟花欢度新年,街道处处张灯结彩。
他像是不该徘徊在任何地方。
也好像从开始就不该出现。
“都不是你错。”他伸手抚着白淳碎发,小声道:“白淳……有很多……很多对不起想要跟你说。”
不该在出事以后逼着你解释。
不该在出事以后脾气发作怼你到那种地步。
做错好多事……其实都不敢再见你眼。
可你居然还会来抱抱。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闻曜风伸长胳膊瘫进厚实大床里,拍拍胸膛道:“喜欢就抱抱。”
白淳深呼吸口气,轻手轻脚地俯身抱过去。
他呼吸都沾着水仙清香,皮肤冰凉柔软,连拥抱都轻像团云雾。
闻曜风先是怔,然后又脸颊发烫。
怎每次随便骚两下,都能被治成这样……
没有接,现在也已经被闹腾得电量过低直接关机。
“这样吧,”宿绮挂断电话,说话到缺氧伸手敲两下脑袋:“今天晚上们先休息,大家都缓缓,公司那边会做好明天新闻发布会方案,不用担心。”
她早已习惯戴着枷锁照顾这些孩子,现在罪责清算恶名解除,反而是说不出恍然。
四人相继回到酒店房间,栗原抱着白淳呜呜呜哭会儿睡昏过去,容子涉叫盒披萨吃得心满意足。
闻曜风白淳在他们房间呆会儿,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直到八月出事时候,
熟悉气息无声对接,白淳闭上眼,肩头背脊放松许多。
“个人去美术馆时候,从没有想过还会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也没有想到会被步步逼到那种程度。”
他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声音闷闷像蒙层雾。
“姐姐去世那天是大年初三。”
出息啊。
闻曜风小心翼翼地搂下白淳腰,又怕他觉得自己贼心太多,把手张开大字型放到床边。
“真是要累死。”白淳喃喃道:“之前两年……每天都过得像噩梦。”
“不过,”他睡在他胸膛里,低声问道:“你是什都知道吗。”
闻曜风听到几分熟悉自回避。
大门关,所有声音被长绒厚毯悉数吸尽,耳朵空旷和此刻内心样。
白淳站在闻曜风身边,许久才动下,声音干涩。
“你是怎做到?”
闻曜风耸耸肩:“魔法。”
白淳很难不露出嫌弃表情:“你是每天都能这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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