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立刻露出温和无害
笑容：“啊？
硬吗？”
怪鱼骨头冰冷、坚硬，骨头上还附着不少藤壶。姜笑抚摸怪鱼背脊，轻笑道：“果真是‘鸟笼’，什
事都可能发生。谁能想到雾是这样被驱散。”
海面上巨大黑色漩涡仍然存在，黑雾源源不断吐出。除
雾角镇被海水淹没，
切似乎并无任何变化。
怪鱼在天空盘旋，摆脱海底桎梏，即便瘦长尾巴只剩骨骼也摇摆得轻快愉悦。余洲这时才在光线下看清楚怪鱼模样：它骨骼形状很像鳗鱼，但比鳗鱼多四条长而柔软鱼鳍，以及头顶独角。
它不知在海底躺多久，鱼鳍和鱼尾骨头被啃掉些，游动时难以保持完美平衡，不免有些趔趄。
余洲抚摸它冰冷独角，小声地：“谢谢你。”
姜笑拉拉他兜帽：“你发生什事？”
不动，他皱巴巴脸在风雨中扭曲得狰狞可怕。迎着狂风与海水制造大雨，他疯狂大笑，朝着那越来越高、越来越近浪头走去。
“带走吧！带走！”他嘶哑地狂吼，“求求你，让死吧！”
怪鱼扇动鱼鳍，奋力升上高空。
水墙在最高点倒塌。
海水彻底淹没雾角镇，无数头颅般水母，与雾角镇镇民、猫狗和各色杂物，起在水中浮沉。不过眨眼数秒钟，雾角镇地表只剩下摇摇欲坠高塔。
余洲简单说遍，讲到陈意把自己推下去、陈亮给自己桨，姜笑眼睛微眯：“那对兄妹果然不寻常。”
而讲到自己在海底发生切，其余几人都目瞪口呆。
“……吃下去？”柳英年又结巴，“那、那小鱼是什东西？你死前男友给？你怎敢吃啊！”
余洲：“那时候都快要死，这东西是古怪，吃是死不吃也是死，当然要搏搏。”他边说边想，那僵死小鱼干似乎就是这怪鱼微缩版，之所以像蜥蜴，是因为这长长四处鱼鳍。
柳英年：“……你这人看着弱，性子倒是挺硬。”
在高塔顶端，果然立着架巨大风车。
余洲抱着独角，其余人各自抓紧鱼背骨头上突起。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下方雾角镇。
升到极高处才看见，雾角镇周围没有陆地，无论怎远眺，周围都是茫茫蓝黑色大海。雾角镇是这浓稠黑水般茫茫大海里，小小孤岛。
雾角镇和镇外树林，连同这小小岛屿，像被彻底擦去样在海洋上消失。
那被怪鱼暂时驱散黑雾，在烈风消失后，又慢慢聚拢到海面，阻隔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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