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江面路很热闹,水果店、修车铺、拉面店、快餐店、早点铺,还有学校周围必然存在文具店和教辅书店。学生人来人往,路边停满自行车。
但深夜时分,江面路变得很安静。兜售食物店铺全都关门休息,只有寥寥几间铺子还半开着,等待放学学生进门消费。
余洲他们跟在洪诗雨身后,和她起走入江面路。
跨过路牌位置,女孩身影便消失。历险者和笼主站在夜晚路面上,周围静得可怕。路牌藏在棵大梧桐树下,树冠茂密,遮挡路灯。
“书报亭老板看到洪诗雨拐进江面路。”付云聪说,“因为当时江面路路面翻修,来往行人很少,老板还叮嘱她注意安全。”
洪诗雨十六七岁年纪,张好脾气脸,眼睛圆而明亮。你想不到有谁会去伤害这样女孩子。她应该直这样愉快,有些青春小烦恼,为大大小小事情快乐伤心。
她和付云聪同龄,当时都读高二。两个人初中同校不同班,高分到同个班,成同学。
洪诗雨失踪时是四月,天气已经开始炎热,学生们纷纷穿起夏季校服。高二年级女孩夏季校服还不是姜笑那样裙子,只是普通运动裤,深蓝色,宽松单薄,看不出线条。
洪诗雨个子不矮,她把裤脚挽到小腿,露出运动鞋上截脚踝。脚踝上有根红绳。
按照习俗,孩子出生时,老人常常会在小孩脚踝上系根红绳,红绳打着复杂漂亮结扣,更讲究会串金珠玉石,小小两颗。这是跟神佛说话:她是们家宝贝娃娃,祈祷神佛保佑,愿她余生平安。
他往前走去。随着他前行,江面路上沉寂、没有标牌商铺间间亮起来。地面上钻出隔栏、雪糕筒,像植物从沥青上生长出来样。“前方施工,请绕道行驶”标志牌很醒目。
这些商铺
洪诗雨脚下像装弹簧,走起路蹦蹦跳跳。她心情很好,跟面目模糊朋友道别后在路边左右张望,确定没有车辆经过时,才小跑穿过街道。
跟书报亭老板打招呼,她在摊前看杂志。或许哪本杂志封面上有她喜欢明星,获得准许后,她拿本小心翻看。
老板问她买不买,她大大方方:钱不够,不买,班上同学会借给看。
她最后只买小瓶芬达,苹果味。芬达并不是受欢迎饮料,书报亭老板因此记住这个喜欢喝芬达女孩。
洪诗雨跟老板挥手道别,穿过另条马路。她如果想搭乘11路公交车去补习学校找当任课老师母亲,就要穿过半条江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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