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像你样,被它挖出心脏,变成副骸骨,扔进海里。”
樊醒声音很低,余洲几乎听不清楚。听到内容令他头雾水,心脏紧张得怦怦乱跳:他知道鱼干不般,但没想到樊醒和鱼干居然熟稔到这种程度。
樊醒是“缝隙”人?谁是他
樊醒扭头盯着它:“安流,你不讲义气。”
鱼干顿时闭嘴,气得在空中弹弹。它干瘦且小,浑身除脑袋完整,其余地方都是鱼骨头,舞动时十分怪异。
“从母亲手里偷出深渊手记,正是为寻找你,让你复活。”樊醒说,“你不能这样对。”
鱼干:“谢谢你。”
樊醒:“……听起来像骂人。”
雾角镇古老师、与阿尔嘉最大不同。他在试图探索“鸟笼”更大可能。
“你说得对。”付云聪微微笑,雨水模糊他镜框,那张平平无奇脸上有新光彩,“也想知道这个‘鸟笼’是否真有边界……”
大巴停下,付云聪提醒余洲,前面就是码头。他们走另条通往码头路。
从码头那边捡拾杂物人也看到大巴,有人坐上来,熟稔地和花姨母女打招呼。他们也想随着大巴出城,看看付云聪会复原什样风景。这是生活在这里历险者们难得乐趣。
余洲向他们告别,转头朝码头跑去。
鱼干又打滚。“也想复活,但不能吃心脏。”它忽然压低声音,语气阴狠,像换条鱼,“你知道吃下心脏会发生什事。”
“没有心脏,你永远是这条干瘪小东西。你完全没有力量,就算变成大鱼,你也不能维持形态。”樊醒仍在劝说。
鱼干忽然绷直身体:“这样也很好。跟余洲他们块儿历险,小成这个样子,它找不到。”
“可它会找到!”樊醒把捏住鱼干尾巴,把它抓在手里,“安流,你复活,才有和母亲对抗能力。借助手记找到你骸骨,把你复活,然后你把力量借给,这样才对。”
鱼干长久地沉默。
今日没有新增杂物,码头上东西被人翻得有点儿乱,在离大河最近座杂物山顶端,余洲看到樊醒。
夜里下着雨,刮起细风。风把樊醒斗篷吹起,上面细细系绳在风中舞动,像水母细长鞭丝。
余洲躲在杂物堆后面。他看到鱼干和樊醒在起。
他们并未发现余洲,樊醒不断把那颗金色圆球在左右手之间抛来抛去。
鱼干离他有段距离,用余洲听惯尖利声音抗议:“绝对不会吃下心脏!你别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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