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樊醒会追着自己落下来。
樊醒追上余洲之后，把他抱在身前，本来是想飞出去
——他身上那四只手臂之中两只，化作巨大翅膀状骨骼，开始扇动。
但裂缝中有极强拉力，樊醒没能与之抗衡，两人
直不停下坠。
不止坠落
“樊醒也来
，
闻到他味道。”小十说，“们都以为他和你没，原来你俩在起啊？”
鱼干甩尾巴：“谁要跟他在起！你不要侮辱人。”
小十压着它尾巴：“别骗，安流。从他诞生那天开始，你就最喜欢他，别以为们都不知道。”
鱼干：“他用刀子扎！”
小十：“你们来这里干什
？”她手上力气稍重，鱼干尾巴像是被巨石压住，根本挣脱不开。“怎这可怜？”小十又说，“你还没拿回心脏？”
从彻底黑暗中，道光劈开混沌。随即黑色液体从鱼干身上流走，它视力恢复。
失去心脏，它感觉大不如前，樊醒直说能从收割者身上嗅闻到熟悉气息，但直到彻底被这种气息笼罩，鱼干才想起它属于谁。
它躺在个柔软垫子上，有人用修长光洁手指，下下地摸它骨头。
鱼干打个颤。
“这久不见，好不容易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女人声音嘶哑，带似有若无笑意，在鱼干小脑袋上轻轻点，“安流哥哥最会惹人生气。”
鱼干只答前面个问题：“简单来说，被樊醒找出来，们为躲避母亲，所以在‘鸟笼’里流浪。误打误撞，进这里。”
小十：“哦？”
鱼干：“是真！”
小十勾起缕头发，用它挠鱼干骨头：“那，深渊手记，在谁手上？”
余洲从地上坐起。他牢牢抓住自己背包，推推身边樊醒。
“……小十。”鱼干动动鱼鳍，“不知道这里‘笼主’是你。”
女人凑近看鱼干。
她没有眼睛，虽然有张人类脸庞，但鼻梁以上部分被银白色长发紧紧罩实。鱼干记得，她也是“母亲”失败作品。有人类半躯体，但仍旧不是让“母亲”满意人类。
小十阻止鱼干拨开她头发。在她整个躯体之中，头发占据大半体积，长到脚底浓密长发是银色护甲，把她头颅和下半身保护在护甲之中。
小十张开口，她有非常漂亮、柔和下半张脸，脖子以下直到肚脐，覆盖和樊醒相差无几鳞片，鳞片上布满血红细长鞭痕。粗细不鳞片远没有樊醒身上那规整，且是种深邃蓝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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