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原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他是否理解余洲说话。
柳英年说过只言片语在许
“除樊醒和小孩儿,没有别历险者曾经离开你‘缝隙’?”许青原调整语气,轻笑,“你这有把握?安流能偷走骷髅,樊醒能偷走你深渊手记,说不定还有别人瞒着你,偷偷做过些事情。”
意志看样子很喜欢和许青原聊天。它不隐瞒、不保留,也是因为认定许青原不可能逃离自己手掌心,这个空间里除自己,没有更强大力量。
“能强行从缝隙里开辟陷空人只有,以及安流。”它说,“安流制造陷空,需要牺牲自己眼睛,它已经失去两颗眼睛,已经没有改变时空流动能力。而自己制造每个陷空,都记得清二楚。”
意志回答斩钉截铁。
久久离开,安流牺牲颗眼球。樊醒离开,安流牺牲剩下最后颗眼球。此外——在意志目前记忆中——再无任何人离开过“缝隙”。
:“所有进入‘缝隙’人都想回去,你也想?”
“不。”许青原立刻回答,“丝毫不想回去,你‘缝隙’很好,只要保证能活下来,打算永远呆在这里。”
意志笑:“你也不可能回去。”
许青原:“有人曾离开过‘缝隙’。”
“知道。”意志说,“个小孩子,还有最不乖樊醒。”
许青原心脏狂跳,他几乎喘不过气,偶然预知命运狂喜袭击他。但立刻,狂喜转为惆怅,他知道自己要做出抉择。
望向余洲,他再次观察余洲所在鸟笼。
狭长鸟笼,余洲必须时刻保持站立姿势,还要微微侧头。他像只真正鸟。
鸟在鸟笼里。
余洲张开口,无声地说话:他们来。
许青原心中忽然动。接着便听见意志继续往下说:“为让那个小孩子回去,安流牺牲自己只眼睛。没想到它居然愚蠢到这种地步。”
“……”许青原只是听着,完全不搭腔。他脑中疯狂回溯,试图把柳英年曾经说过、碎片般话语拼凑成个可信真相。
“察觉这切,但,责备安流和樊醒没有意义。”意志说,“只有严厉惩罚才能让他们清醒,让他们牢牢记住,不可再做这些事情。那个人类小孩儿不可能在缝隙中活下来,这是她命运。你们不是很笃信命运吗?命运是不可更改。”
许青原重复着意志话:“命运……是不可更改。”
他心头产生奇特预感,不禁扭头去看余洲。余洲在远处鸟笼里正注视他,脸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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