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从河里跳出来，尾巴乱甩，正要生气，忽然察觉
种不同寻常
气流动向。它立刻抬头：“……陷空？”
樊醒站
起来。他空空左眼眶忽然发热，蓦地产生锐利痛感。与此同时，他敏锐察觉，“鸟笼”里出现个陷空。
“你干什
！樊醒！”鱼干失声大喝，“你不是说过不再制造陷空吗！”
“不是
……”樊醒像被什击中样，摇摇晃晃，“是……”
胸口里，两颗正逐渐融合心脏跳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从头到脚都疼。他看见天空出现裂口，个硕大背包自裂口落下，像巨石落在“鸟笼”里，震动空气。
“知道你无聊，你无聊就到处走走，去别‘鸟笼’看看啊！”鱼干嚷嚷，“昨天要给许青原那骨肉架子做衣服，今天又给心脏……‘缝隙’里‘鸟笼’你都去过！”
樊醒：“还有八千多个……”
他在草地上躺下来。蓝天清澈明亮，但他完全提不起精神。
“没人陪。”他嘀咕，“没意思。”
鱼干犹豫片刻，凑过去和他贴贴：“余洲走有……有六个月吧？”
找他。”
鸟笼。
阳光灿烂草地上，樊醒正指着自己胸口对鱼干说话。
“已经得到母亲心脏，现在不需要你这玩意儿。”他抓住乱扭鱼干，“要把它还给你，听到没？”
“鱼家不要！”鱼干大喊，“鱼家喜欢现在这样！”
远处山脚，正和许青原起组队打猎骷髅眯起眼睛，极目眺望。
“哈……”他忽然笑起来，用骷髅和柳英年声音快快乐乐地说，“有人回来。”
樊醒拔腿狂奔，因为惊讶和狂喜
“五个月零三天。”樊醒回答，“不知道他那边过去多久。”
鱼干：“十年，二十年，他肯定忘记你。”
话音刚落，它再度被樊醒死死抓住。这回抓得极牢，鱼干甚至觉得疼。
“干嘛呀！不是你说让他忘你！”
樊醒把它扔进河里：“……”
他们正在逐渐复原云游之国里晒太阳。姜笑坐在河边捞虾，扭头问：“拿回心脏之后，你会变成漂亮大鱼对吧？”
鱼干：“哦，鱼家现在不漂亮吗？”它在樊醒手里拼命挣扎，“不过鱼家不在乎你们看法。河里鱼妹妹同情，对可好。”
樊醒：“……这就是你不肯接受心脏原因？”
鱼干左看右看，不回答。
它瘦削干瘪，又特别能装哭，很受河里大鱼小鱼宠爱。漂亮鱼妹妹没事就在河面呼唤鱼干名字，鱼干乐颠颠美滋滋，竟开始喜欢上自己现在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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