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帮着把书包作业本都收拾好,拿钥匙帮忙送到三楼。
姜忘把小孩放床上盖好被子,又出门谢季临秋。
“季老师,”他笑得抱歉:“回头请你吃饭,实在感谢。”
“小事,以后忙不过
姜忘强咳声,看向矮桌上小说想转移话题。
“这书好看吗?回头也买本。”
他初中毕业以后就没怎看过书,但在老师面前还是想当个文化人。
装也装得像点。
季临秋笑笑:“别看,挺黄。”
客厅没有电视,松木小茶几摆在纯白圆毯正中,蓬松枕头散在角落,宜坐宜靠。
啤酒压着半本没翻完《十日谈》,扉页别着枚红叶。
马头骨杯里落对戒指,姜忘不好意思细看。
再往里走两步,墙角还摆把蛇面三弦。
蟒纹青花白地,瞧着苍老又漂亮。
声往下看:“你鞋子湿透,是淋雨吗?”
姜忘怔下,点头道:“嗯,就不进去,免得弄湿你地毯。彭星望应该还好吧?”
“他作业还有会儿就好,这样,你先把鞋子袜子脱吧,”季临秋指指门口鞋架:“进来坐,给你倒杯热茶。”
姜忘忽然有点脸上发烫。
他有点理解臭小孩那股黏糊劲,久违新鲜。
姜忘心想看起来像个纯情人吗,扬起眉毛表示有兴趣,又想起些什,试探着问句。
“季老师家里挺温馨啊,女朋友收拾?”
季临秋摇摇头,进屋叫彭星望出来。
姜忘放下茶杯跟着起身,发觉小孩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
男人轻手轻脚把幼年版自己打横抱起来,小孩睡得鼻涕泡都出来手里还拿着笔。
“支教时候学生送,”季临秋递热茶过来,玻璃杯用得很旧:“学得有四个月,勉强能弹半首风雨铁马。”
“很厉害,”姜忘站都很拘谨,不敢随便靠墙,双手接还记得说谢谢:“老师很有品味。”
他想起正事来,又低头解释缘由。
“这两天在跑生意,刚从东城郊区回来,没来得及接星望,不好意思。”
“他很机灵,”季临秋笑起来,示意姜忘坐会儿:“下午瞧见大阴天,还没落雨点就跑去问,要是下雨要不要起回家,他带伞。”
男人小心翼翼脱掉湿透鞋袜,像小孩要去探险样走进陌生房子里。
深棕长毛绒地毯踩起来很软,酸痛脚掌会轻易陷进去,走几步都能放松下来。
他控制自己不要乱看,但抬眼处就放着个马头酒杯。
白骨质感很真,不像塑胶做假货。
小客厅意外很有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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