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人很高冷,连年轻漂亮女孩子都不敢轻易贴过去,
“养小孩子就是这样。”
姜忘怔住,熄灭烟看向季临秋。
“那你为什要当老师?”
季临秋也怔住,想会儿才回答。
“大概是代偿。”
大概是因
为内心也住着个喜欢老师小孩。
“都问清楚。”季临秋陪他在筒子楼露台旁站很久:“还是需要你来处理,这件事不好参与。”
姜忘本来靠烟吊着天精神,闻见烟味儿都觉得反胃,听完季临秋说话又闷声不吭抽根。
从火焰点燃到灰烬落散,都直没有吭声。
都给他。
彭星望忽然很想哭,但是他忍住,没有在季老师面前丢脸。
然后低着头把听到那些话都说出来。
季临秋抱着他继续坐摩天轮第二圈,像是两个人都可以借此短暂逃离会儿这个喧闹到让人厌烦世界。
“原来是这样啊。”季临秋轻轻道。
“对别小孩好,就好像在对小时候自己好。”
“保护别小孩,就像是在保护小时候自己。”他撑着下巴,任由夏风吹拂起白衬衫角:“如果能回到过去照顾七八岁,搞不好会直宠直宠,宠成坏孩子也无所谓。”
姜忘很想说,你小时候也过得很糟糕吧。
但他知道这样会引起对方想起更多难过事,所以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回应更多。
自这天起,姜老板多个打麻将习惯。
“为什总有人想伤家小孩呢。”男人喃喃低语:“没留神就没护住,怪。”
季临秋笑得有些自嘲。
“如果你做老师话,”他平淡道:“无时无刻都要神经紧绷。”
“你要担心笔尖戳伤他,楼梯绊疼他,哪怕是上课回答问题出错,批评凶点,也可能会让这个小孩再也不想学这门课。”
“小孩子懂什呢。偏偏爸妈会打疼他,汽车会不小心撞到他,甚至多吃两块苹果半夜都会疼得乱哭,好像全世界无时无刻都混乱又危险。”
“老师,你别跟哥哥说这个事好不好?”彭星望很担心自己会妨碍大哥幸福生活,努力恳求他:“如果真有嫂子,定会提前跑掉,不影响他们生活,到时候哥哥估计就以为丢,找几天也就不找。”
“季老师,真很相信你,你不要跟他说。”
季临秋陪着彭星望直到晚上小孩洗完澡睡着,准备离开时姜忘刚好上楼。
男人刚刚把快递车辆送走,胡茬都冒长也没顾得上剃。
他与他目光接触,莫名地也想亲近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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