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站好，用袖子擦
擦脸。
“走吧，
们去见妈妈。”
姜忘没有马上站起来，只低头仔细看他。
“要不要再缓
会儿？”
彭星望摇摇头，牵着他往前走。
八岁实在太小，还不能接受自己能被另个存在完全替代。
姜忘愣住，内心被遗忘如常态
丝缕情绪涌上来。
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伸手摸小孩柔软头发。
彭星望世界需要妈妈全部爱，姜忘世界是空，没有需要两个字。
他们两人都不该来这里，也不该再触碰这事实。
些茫然地停顿下，抓着姜忘衣角看哥哥表情。
脚步也迟疑起来。
姜忘已是成年人，对母亲要二胎这种事没太多感情，此刻才发觉彭星望退却。
“……你在害怕？”他以为小孩是以为妈妈生病：“你妈妈只是怀孕，她没事。”
彭星望在短短几步里没法消化掉这
庞大变化，先是刻意拖慢脚步，后面干脆不说话，整个人躲在姜忘身后。
杜文娟看得担心，又怕自己贸然过去让小孩更难受，等很久才张开双臂，用力拥抱再次走向她星星。
彭星望本来都很坚强不想哭，抱妈妈时很克制地避开她肚子，认真道：“妈妈，刚才脚崴，让你等好久，对不起。”
杜文娟也察觉到他细微变化，用力揉小孩后脑勺，没再说话。
“很想你。”小孩又看向她，还笑起来：“是不是要有弟弟，真好。”
杜文娟终于笑起来，轻抚小腹道：“是啊，你以后就不
彭星望知道妈妈还在看他们，又愧疚又自责，但矛盾地不想再过去微笑着抱她，此刻只能躲在姜忘臂弯里像要把身体全藏起来。
躲起来，时间就像暂停十分钟，能多缓缓。
姜忘最清楚自己性子，知道这时候哄也没有用，小孩儿对大人那些说辞早就免疫。
他什都没说，只转头示意他们再等等。
小孩最后也没哭，奇迹般把就要夺眶而出眼泪压回去，脸压在哥哥胸膛深呼吸很久。
常华显然是看到他反应，侧耳和杜文娟说句什，但拦着她，不让她走向纷乱人潮。
姜忘察觉到彭星望不想往前走，他把行李箱放到墙边，蹲下来把小孩抱在怀里。
时间竟然不知道年幼自己在想什。
“怎怕成这样。”他喃喃道：“你很少害怕啊。”
“妈妈要有新小孩，对吗。”彭星望眼眶红到随时都能哭出来，却只是维持着这个状态看姜忘，有种冷静绝望：“再也不是她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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