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距离很近,隔着被子像躲在城垛两侧悄悄观望。
姜忘面容很有英气,俊朗到让人忽视他眼睛。
是偏琥珀色,泛着亮光好看眼睛。
季临秋看着他,心里还是在寸寸收紧。
“真想好?”
季临秋恼起来:“信不信现在把你从床上蹬下去。”
姜忘换个更舒服趴姿,赖在枕头旁扬起下巴看他,从容平缓解释起来。
“季老师,怕你觉得直在乱开玩笑。”
“每次亲近你,不是在胡来。”
他心思很细。
姜忘伸长胳膊从桌上笔筒里够着指甲刀,当着他面把那线头给剪。
“那是,又不是当GAY就贬值。”
季临秋终于动下,垂着眼睛闷哼声。
像是闷闷不乐白兔子垂着耳朵样,显得很困扰。
他困扰会儿,侧眸道:“你先关灯。”
看被子上线头,声音有点哑。
“你有什话,说吧。”
姜忘再次觉得季临秋像是把这世上许多矛盾都占全。
又冷硬疏离,又脆弱柔软。
看着成熟坚韧到可以料理切问题,又好像本该搂在怀里好好哄着宠着。
没有等姜忘回答,季临秋很快地把他被子拉起来,就像是在两人之间隔起道帷幕样。
“姜忘,有很多感觉……可能都是偏差。”
被子城墙另端人开口。
“有个星期五,记得是星期五,那时
姜忘如果追女生,肯定不会上来就这宣告,肯定软磨硬泡到亲近得不得,再锤定音。
可季临秋是他同性朋友,有些事他必须提前让他解除困惑。
“其实,”姜忘往被子里也缩缩,声音变小些:“也是第次追人。”
“如果哪里做得让你反感,也希望你可以随时告诉。”
季临秋缓缓滑下来,借着月光看他眼睛。
从始至终克制着视线移动,直没看姜忘。
姜忘说出口以后像是宏愿达成,呼吸都变得舒畅很多,指甲刀放关灯躺好没声。
季临秋没想到他睡得这流畅,在黑暗里还保持着靠坐姿势,忽然开口:“还没答应。”
像是生怕姜忘误会。
“无所谓啊。”男人懒懒道:“就是跟你通知声。”
姜忘缓冲三个多月,期间有搭没搭地考虑很久。
此刻终于说出口时,虚幻又忐忑念头才终于落入心隙,就此根脉延展。
“季临秋,想追你。”
季临秋像是猜到,也没抬头看他,还在盯着那截线头。
盯几秒突然轻声道:“哦,原来还需要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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