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倏然醒来,条件反射往身后看去。
他抵着老屋墙独自睡着,窗外晴光
季临秋回老家就心理压力飙升,颇有种随时要打突击战伏击战紧张感。
他很像他父亲,都有种读过书自设限,不可能像姜忘这样破局。
但出于对身边这群亲戚熟悉,季临秋本能感觉明后天起才真正是过五关斩六将开始。
他不敢放松。
整夜过去,梦境混乱又疲惫。
北上广好歹竞争猛烈已经有多方势力吞吃市场,但二三线战线,以及虹城这样地方,大多还是私人小规模教学,不成气候。
他网店开得顺风顺水,自己都足够给自己投天使轮资金,只差个好管理系统。
——要集中吸纳优秀教师,打造培训体系,结合《黄金十二卷》那边独家教材优势连根带叶气盘活。
姜老板十二点半还精神很足:“就这定,你这届教完辞职好,来公司上班。”
季临秋再度扶额,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
放弃拯救自己清纯声誉,只停下动作看姜忘,忍笑道:“你认真?”
姜忘这个人,好像总是跟其他人都不样。
他总是能找到新出路,不给自己任何悲春伤秋时间。
就好像万事都难不住他。
这里面有种轻飘飘骄傲自恋,但又很有男人味。
会儿是学校里老师开批斗大会,把他架到全校面前训斥羞辱。
会儿是山路间小客车盘旋绕弯,像是随时要飞出去。
惊心动魄梦连着做五六个,到最后突然被男人往怀里搂,温柔亲切地抱着哄,耳边温热缱绻。
“怕什,忘哥爱你。”
便是坠落般黑暗里,被这珍重亲切地哄,也好像什都不用再管。
“先陪把年过好,急什。”
男人耍赖:“嗓子痛,季老师给削个梨。”
“削你还差不多,”季临秋习惯性继续焦虑,又被他打断情绪:“明天天亮,就是十里八乡情场浪子,谢谢您呐。”
“不用谢,”姜忘很臭屁地往旁边瘫:“削个,挑个甜!”
最后还是给削个,当场吃得干干净净。
“真实身份是*商。”姜忘琥珀色眸子眨,声音低沉又蛊惑:“*商从来不会骗人。”
嗯,转头把卖估计还会给你数钱。
季老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被某人从正道上拐走很久,竟还有几分狼狈为*新鲜。
姜忘面帮他收拾楼大厅桌椅板凳,面脑子转得飞快。
如今才2007年,什学某思华×街英语全都还只是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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