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生儿溶血症情况…很不乐观……”
常华嘴唇干枯地翕动几下,努力理解医生说每个字。
又个人以同样急切脚步冲进来,当着他们面抱紧两个星星。
“在,”季临秋开夜车,眼圈泛青胡茬浅浅,用最大力量抱紧他们:“别害怕,她定没事。”
手术室外冷白光被他背脊挡开,怀抱里黑暗竟像种迟来救赎。
熬不过,已经在讨论二胎顺产怎会这难,又或者要不要去准备点婴儿用东西。
姜忘漠然地听很久,某秒忽然发觉他手是冰,星星手也是。
他反反复复地想,妈妈应该会平安到老,她不可能有事,她那老都在给他打电话。
却又后悔而恐惧,为什他当时不听电话里她把话说完,为什连解释机会都没有给。
他开始同时害怕失去三十多岁杜文娟,以及五十多岁杜文娟。
姜忘终于颤抖起来。
这个念头着魔样缠着他不放,逼着他想五十多岁杜文娟到底过得怎样,会不会也在想念他。
姜忘以前对家概念无所知。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会拥有任何个家人。
可是现在他,有爱人,有父母,哪怕没有个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为什孑然身,以及到底是谁。
第二个小时过去,医生进进出出,已经递出第二份病危通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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