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惶然道:“栀子花?”
“刚才就闻到,栀子花在哪?”他痴痴笑起来:“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在辫子上扎栀子花。”
“块钱四朵,买回来让梳个小马尾,簪两朵可美……”
老头趁他走神松手,拽过自己领子拔腿就跑,拿出吃奶劲儿往西门口狂奔不止同时大喊:“救命啊!!有疯子混进来!!”
“他手里有刀!!你们都当心啊,他手里有半胳膊长西瓜刀!!!”
“没见过没见过,你松开!”
邢老头知道自己今天是倒大霉,叫苦不迭:“你找这种老头有什用,没钱!”
“不要钱,要女儿,女儿。”中年男人额头上被豁开道大口子,旧疤病态鼓起,像极又只眼睛。
“你女儿叫什啊!!她之前去哪儿你去哪找她呗!!”老头想挣脱开还力气不够,生怕这人拿刀给自己下,身体已经如筛糠般直抖:“你去找物业!找警察!找电视台!!”
“去哪儿。”疯子喃喃几句,手仍攥着老头儿脖颈,眼神空洞:“在河里啊。”
回家,远远瞧着有个穿橙色长外套人拎着个什东西过来。
消防员?
消防员来们这干嘛?
邢老头先瞧眼附近有没有浓烟起火,又好奇这人手上拎个什,推开健身大□□朝那人走过去。
步两步看不清,偏偏夜里还起雾。
“保安,保安在哪里,快报警!!!”
疯子怔怔地停会,也反应过来,露出担忧神情。
“不好,有疯子进
“她说她跟朋友去河边玩,没有管,孩子就没啦。”疯子伸手比划,长刀在空中泛过弧光:“警察找,也找,最后推进灵堂里,都泡肿,你看过她样子吗?”
“她妈妈生她时候就走,只有啊,只有直养着她,说不见就不见,砰声,掉进去啦。”
他笑得很神经质:“十五年,养她十五年,还有三年就可以读大学!”
邢老头被这刀吓得也快要神志不清,竟然吼回去:“又不知道怎办!你找算什回事!”
“跟你说,你要找孩子要找钱,去后头那家!”他反手指向东边:“有家门口种大片大片栀子花,他们家最有钱,你去啊!!”
等走到那橙衣服人面前,老头瞳孔瞬缩小,双腿战战发抖不听使唤。
刀,他提着刀,好长刀!!
邢老头转身想跑,衣领子却被那人伸手擒住。
“你,你有没有见过女儿?”
三眼疯子声音极嘶哑,像是冒着血样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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