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们把虹城好些资深老教师也请过来,”季临秋笑道:“教学方式方法要统培训下,与时俱进。”
“但您各位长久以来经验、阅历,那是们这批新教师追赶不上。”
季国慎原先退休以后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时代淘汰,平日虽然遇到棋友牌友都笑呵呵,有时还是难掩落寞。
他此刻出神看着仍在炽烈工作同龄人,眼睛里盛满朝阳般光亮。
家务,年三十里寒冬腊月,样在拿满盆冰井水洗碗。
有些事只要母亲不抱怨,他总是看不见。
可偏偏,陈丹红抱怨从来都是有关儿女结婚生子这类通俗人生目标,而不是为她自己境遇。
他们挑个秋风送爽大晴天,带季家父母去不忘教育培训中心转转。
季国慎是老教师,但在小地方呆惯,没见过当代应试教育下如同捉对厮杀般残酷战场。
老爷子先是背着手绕着宽敞气派教学中心圈圈地看,看数字化互动式黑板,看宽大舒适课桌,甚至还要看头顶那些照明设计。
然后看教材,看卷子,看玻璃窗里许多在开会教师。
像是整个人都从病后苍老气息里缓过来,又重新感受到青春召唤。
当他看见居然还有同龄老爷爷老太太也在里面开会时,露出惊讶神情。
“还以为,你们班里现在都是年轻老师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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