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时候就觉得，你很寂寞。”
他怔住，像是没有听清季临秋说
话。
“你……再说
次？”
“那时候看到你，总觉得，你很寂寞。”季临秋望向他：“像是个人站在繁华街道里，每个人都有来有去，想着买东西挑衣服，逛累
就回
姜忘个人坐在秋千里晃来晃去，连路灯都没有打开，像是泡在黑暗里棵浮藻。
他望着远处灯火明灭街市，又觉得胸口闷。
栅栏响声，季临秋推开门走过来，坐到另个秋千上。
“想姐姐？”
姜忘没说话，过很久才道：“居然比他还急。”
他很想看到杜文娟。
这点和彭星望无关，是他自己感情。
姜忘在回到虹城之前，度把触摸亲情开关掩埋在荒漠般空白心境里。
后来再度见到彭家辉，见到杜文娟，点点与他们熟悉认识，不断靠近，才像是个人又跃进那片荒漠里，潜泳般找到开关位置。
真想再碰下。再感觉会儿。
妹妹分开会儿，让她慢慢学会独立，刚好也可以过来陪陪们，就小住个月。”
“你不想见到她吗？”
彭星望看向季临秋，露出求助表情，过会儿才小声道：“有点害怕。”
季临秋走过去抱他：“是不是很久没看到妈妈，觉得不适应？”
小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把脸埋在季临秋怀里不说话。
“真幼稚。”
季临秋笑下，也顺着他目光往远处看。
“你知不知道，以前在虹城时候，有好多人羡慕你。”
“他们觉得你很有能力，很会做生意，甚至吃饭时把你当做话题，可以聊很久。”
姜忘不是很想听这种对比，想要开口让他别再往后说。
他从前最怕过年。
平时公司派忙碌，也很少有谁家属过来探望。
到过年，所有人突然就有归处，每个人都会不住讨论自家年夜饭，以及发愁今天该去谁家里过年。
自工作起，他便没法参与这个话题，甚至都记不清小时候吃过年夜饭没有。
可是……可是现在终于有机会，彭星望，你为什
会躲着她呢？
姜忘语气有些急：“你不想看到妈妈吗？”
季临秋拍拍小孩儿背，示意姜忘先不要问，手拿过书和本子把星望带回房间，许久没有出来。
姜忘突然没法理解幼年自己，又不能立刻找季临秋问为什，只能个人去小花园里透气。
他每次胸闷时候都想抽烟，但有时候都摸到烟盒，也还
是放回去，说好戒烟就直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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