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逃离拥有这个孩子人生,以这种逃离
他爸爸本该去向妈妈道歉。
不该吼她,不该打她,不该迟迟没有戒酒清醒,错过整段婚姻,与儿子整段人生。
他妈妈本该向星望道歉。
不该离开,不该扔下小孩个人在那个孤立无援地方,总是抱紧枕头哭到睡着,然后噩梦做就是整夜。
可现在,反而是姜忘在维系着话题,笑容温和客气。
他说起他现在就读实验小学,说他和那个会弹钢琴小女孩,聊那簇簇还没有开花向日葵。
杜文娟和彭家辉完全是错过这个孩子这两年,听得都很出神,不时和孩子聊聊天。
姜忘心里放松下来,又觉得释然,又觉得苦涩。
他居然也会成为这样角色。
能够让已经离婚多年父母心平气和地坐在起,听听幼年自己所拥有崭新人生。
望只有九岁,四年对他而言就是半辈子。
而对于姜忘来说,他原本此生都不会再看见父母,更不可能与他们坐在个屋檐下。
无论是幼年彭星望,还是幼年姜忘,都幻想过这个场景无数次。
做梦都会梦见爸爸妈妈重新在起,梦见他们在开开心心起吃饭,没有争吵没有推搡,还都在伸手摸自己脸。
可这幕真得出现时,反而说不出地僵硬。
杜文娟和彭家辉全程都不敢看对方,更谈不上相互交谈。
姜忘和彭星望坐在他们两人中间,这刻只感觉像是坐在悬崖与海岸半空,背后是空白茫茫片割裂。
姜忘低头喝水之际与小孩交换下眼神。
他们突然有瞬互通。
明明背叛他们,是面前这对父母。
好像很对。
他本该是这个家份子,本该多和他们说说话。
又好像不对。
他似乎不该坐在这里,像开家长会样交流这两年里小孩成长。
这场重聚,本该说更多话。
此刻彭星望完全没想到情况会这样,憋半天道:“期末成绩出来,英语考九十五分!”
杜文娟还有点恍惚,先是噢声,又想起来自己没有夸奖孩子,急急忙忙道:“英语这好,平时学习定很辛苦吧?”
彭家辉原本想跟着夸,哪想到她把话全说,更没法开口,很被动地坐在沙发上,怎坐都感觉不合适。
姜忘看见彭家辉屁股分钟里挪快二十次,轻咳声,作为彭星望现在代理家长,主动讲起他现在近况。
“小孩儿现在数学很不错,语文基础不好,们也在帮忙补,以后肯定能提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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