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上班?”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请个假,休息两天。”
“噢噢,”季长夏把牛皮纸袋放在玄关柜子上:“想做个面包来着,哥你来起吗?”
季临秋欣然答应。
“你们单位这早就休息?”
短暂休息两天似乎不太够。
季临秋前几个月周末都没有安生过,现在终于睡饱觉能暂停工作会儿,索性请两天年假。
人事部那边收到消息哭笑不得。
“季老师您这不是跟们闹着玩儿嘛,您前头周末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出差学习,调休时间攒得有半个月,您尽管休息,年假肯定不用扣!”
季临秋过惯辛苦日子,时间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点头答应。
星望是幼年他自己,他直想要给他多到满溢爱,无微不至照顾,以及切范围内清楚明白。
可真到预感成真这刻,姜忘把满腹安慰话过遍脑子,最后还是决定什都不要再说。
小孩懂,那便懂。
红绿灯仍有些接触不良,只有半轮弧光似闪不闪,在夜色里格外模糊。
季临秋不知什时候睁开眼,给他递根烟。
大吗?”
这句话说没头没尾,但姜忘却能听得懂他所有想说话。
他打开车窗透气,半晌才回答。
“大概吧。”
他这刻想抽根烟,只在后视镜里回望眼小孩,很稳地踩刹车。
“哪有,早辞职。”
“你去做家庭主妇?”
“哥,”季长夏按着头道:“你是有多久没回过家——妈裁缝铺现
他回到父母家里做半天家务,又去花园里喂鱼浇花,莫名想到退休以后日子。
……姜忘就算七八十,估计也是个鬼主意不断坏老头。
他甚至能想到这人退休以后,会拉着自己满世界折腾,两个人满脸皱纹走不动路,生活同今日也不会失色几分。
哎,怎这喜欢这个人呢。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季临秋拿着花铲偏身看,瞧见季长夏抱着大包小包东西回来。
“抽吧。”
姜忘看向他,抬手接点燃,长抽口。
烟草气息深吸入肺,呛得人有些迷眼。
星望闷会儿,摇摇头。
“以后不想这种鬼问题。”
小孩还是知道。
他原先忧虑过这件事,却始终没法处理这样无解题。
寻常家庭犹如辆行驶在轨道火车,可星望家庭,车头向南,车尾向北,只留他人如同孤零零车轨。
即便存在,也突兀到无措。
他在这刻应当有许多话要对这个小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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