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徐子良认真地对祝夏说:“你演床戏时,去幻想个穿白缎子衣裳女人,没有其它任何个女人,穿上白缎子像她那样合适,她高挑,完美,像尊神,像轮月亮,你就想,像‘小狗’那种人,迷恋上轮月亮会怎样。”
祝夏露出懂表情,徐子良看祝夏
回酒店后剧务送来新安排表,上面不仅改祝夏明天要拍戏,还提前场傅泽明戏。
祝夏戏码是在‘小狗’那间破屋子床上,边看《寻找无双》边给自己手`*;而傅泽明戏码是“吕恩”站在阳台上,听隔壁房间传出自己母亲和其它男人偷情呻吟。
方戎要把“小狗”肉`体自`慰与“吕恩”精神自虐,放到同天拍。
祝夏觉得最扯淡是,他人生中第场戏竟然是演自`慰?要不是看过方戎进入工作模式后狂,bao状态,知道对方不会拿工作开玩笑,他简直怀疑方戎在整他。
自`慰这场戏不在棚里拍,电影刚立项时,方戎构想是在重庆十八梯找个老房子拍“小狗”家,可惜从立项到正式开拍过太久,重庆现在旧城区改造,十八梯已经拆得差不多,剧组最终定在没拆完下浩老街,拍这场要用到老重庆风貌戏。
夏天亮得早,五点钟剧务就打内线电话催人起床,虽然下浩老街这场只拍“小狗”,但方戎要求傅泽明也在场,其它不入镜演员可以在酒店休息,卢云波主动提出跟组,要看祝夏第场戏。本来祝夏能坐卢云波车,但方戎说要和徐子良起争分夺秒给他讲讲戏,祝夏只好挤在导演车上。
不到七点,车子开过东水门大桥,索道缆车还没有开始运行,渡轮在江面上来来去去,船尾拖开长长波纹,城市醒得比所有人都早。
大家起在方戎车上吃黄豆面裹小糍粑和红糖发糕,再喝杯豆浆就算早餐。祝夏昨晚和傅泽明讨论今天戏讨论到凌晨两点,五点又被叫起来,坐在车上处于半昏睡状态,头偏来偏去老往玻璃窗上撞,方戎把他豆浆换成黑咖啡,苦得他连呸几声彻底清醒。
见祝夏醒到能听人说话,方戎示意徐子良可以开始说戏,今天这场戏适合徐子良讲。
徐子良跟方戎、余琳琳讲戏方法都不样,余琳琳喜欢掰开揉碎说给演员听,实在不行她就亲身示范;方戎则喜欢引导,通过提问迫使演员不断思考,进入情景;徐子良讲戏方法最让演员头大,他讲戏全是主观感觉描述,能对上他电波会觉得好好好,对不上就觉得讲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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