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演员,但演员和编剧工作都是表达,写东西常常感觉自己下笔苍白,有时候恨不得剖开皮肉,露出内部肺腑骨骼,让读者看清想表达什,所以看到别人有这样好天赋,能够如此自如地表达感情,除高兴能有这样人诠释写角色,简直还有点妒忌。”说到这里,徐子良惭愧地笑笑,道:“抱歉,说着说着扯远,祝夏在上表演课时,屈教授也不怎夸奖他,总是以批评居多,屈教授说他是非常容易受影响那种演员。”
方戎拿出支烟点燃抽口,眯起眼说:“祝夏进组前,屈教授打电话跟说这事儿,祝夏虽然能演得好,但他心态完全不合格,你夸他他很容易会满足
晃动窗帘,眼中翻覆着激烈情绪,他痛恨父亲,痛恨母亲,痛恨在母亲床上陌生男人。
可他最痛恨地应当是自己,因为他什也不会做,他只会忍耐地闭上双眼,自折磨地幻想隔壁房间里在如何翻云覆雨,直到在痛苦中得到丝扭曲快慰。
镜头定格最后画面,是他滚动下喉结。
那场戏拍完,方戎找徐子良问他怎讲这场戏,问明白后稍微有点失望。徐子良是把上午和下午戏对照着写,傅泽明就把这两场戏对照着演,祝夏上午表演虽然尚有青涩之处,但感染力真是非常到位,“吕恩”和“小狗”是体两面角色,傅泽明借“小狗”给出情绪刺激逆推出“吕恩”。
这种方法虽然聪明取巧,但带来刺激维持不久。
今天晚上九点就顺利收工,回酒店前,傅泽明终于问方戎:“方导觉得祝夏哪里演得不好?”这是他今天想天问题,祝夏上午虽然犯些新手常会犯错误,比如不知道看光跟光,但他表演足以弥补这些缺陷,他演得真、活、极富感染力。
方戎正打算跟徐子良起去吃宵夜,听傅泽明这问下笑起来,问:“来为你小弟打抱不平?”摄影师是个大嘴巴,傅泽明帮祝夏摘纸条玩“大演员”那件事,已经被他传得全组皆知。
祝夏不是他小弟,傅泽明也没有想打抱不平,他说:“只是不明白。”
今天剧组里应该有很多人不明白,但徐子良显然是明白,他习惯性地推推眼镜,接话道:“应该是剧组里第个看过祝夏演戏人,他在北京上表演课时,方导已经到重庆,卢老师也很忙,只有有时间去看他上课,当时被他极强感受能力吓跳,想你今天应该也有类似感觉。”
傅泽明蓦地想到段修长手指,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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