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声响,不是快门声音,是房门开,林韵站在门口,看着傅泽明给祝夏拍照。傅泽明收起手机。林韵走进屋子,她看眼正在睡觉祝夏,放轻声音:“耳坠可能掉在这里。”她耳朵上只挂着只耳坠。
傅泽明站起来戴上眼镜,也压低声音说:“帮你找。”
林韵向傅泽明道谢。他们态度都疏离有礼,就算有位清醒第三人在场,也决计看不出这两个人曾交往过。
阳光铺入半间屋子,傅泽明在窗子这边找,林韵在吧台那边找,祝夏戴着耳机伏在桌上好梦正酣,对切无知无觉。
沉默维持五分钟,女孩子轻
当隔音耳机戴到第四天,祝夏新鲜劲儿完全过去,开始觉得不舒服。
世界变得太安静,就会很无聊,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想看电影,只能当哑剧看;想听歌更是不可能;打打游戏,没声音打起来也不带劲。
因为交流起来困难,别人越来越少和他说话。王莱嫌麻烦,现在完全不搭理他;林韵倒是准备个小本子,祝夏跟她说话,她会把回答写在本子上,但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几句就相对无言。做饭阿姨、照看花园园丁、打扫钟点工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让祝夏感觉自己变得多余。
只有傅泽明还像对待正常人样跟他聊天,但他们俩聊次也够折腾,祝夏不想折腾傅泽明,就憋着尽量少说话,只是比以前更黏傅泽明,傅泽明走哪儿他跟哪儿。
他开始理解“周雪生”顺从,不是被欺负选择逆来顺受,而是他明白自己和其它人不再样,他变得多余和麻烦,他不想个人,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和他呆在起,他就愿意顺从那个人。
下午,傅泽明坐在落地窗前跟元元发消息,元元把所有宠物近照发给他看,他到文嘉仪这儿来之后,家里小动物暂时交给元元照顾。
祝夏坐在傅泽明对面,趴在圆茶桌上打盹。因为白天戴着耳机什也做不,他开始沉迷夜间活动,每晚摘耳机就熬夜看电影、打游戏,早晨爬起来上手语课,下午做完减重锻炼再找时间补眠,但他补眠时候也挨着傅泽明。
收到最后张垂耳兔照片,傅泽明点开看两分钟,准备退出微信,元元却又发消息问:老板,祝夏现在干嘛呢?
傅泽明看向对面,祝夏闭着眼将半边脸埋入臂弯,稍长头发向侧垂落,露出另外半张脸饱满额头与段脖颈,还微微张着嘴,隐约可见雪白牙齿。
这个睡相有点蠢,傅泽明调出手机相机将镜头对准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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