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走出工作室,看到对面大厦上有面很大广告灯牌,灯牌上傅泽明脸向右倾,微微低头,神情是种旁若无人冷漠。祝夏跟灯牌上人对视片刻,虽然做好准备要耗到他分手,但现在见个面除工作连话都说不上两句,真很让人难受。
摄影师姐姐关切地问:“怎不高兴?”
祝夏说:“没有。”春夜风有点凉,他边往停机车地方走,边把手揣进衣兜。
摄影师忽然看到祝夏停住步子,然后从兜里
们穿情侣装,但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好,那开玩笑不合时宜,假装没这回事又显得太刻意。只有梁宇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就问:“这外套挺好看,你们俩块儿买?”
其它人耳朵尖立刻竖起来。
傅泽明对这种情况感到不耐烦,这种厌烦在面对梁宇时还要翻倍,但在摄像机前,他还是回答:“不是,不过挺巧。”不过语气多少有些冷淡。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大家开始理第二期工作分配与流程。
下午演员们开始排练新幕,在话剧舞台上,想直观地表现出时间流逝,除旁边和在布景上变动,最方便办法就是给演员们更换服装。祝夏跟傅泽明在更衣室里见面,更衣室里没有摄像机,祝夏几次想主动搭个话,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
因为这种气氛清清楚楚地表示出,更衣室里另个人没有意向和他交流。最后两个人沉默地换完戏服,走出去。
下午排练很顺利,导演和编剧都称赞傅泽明和祝夏,认为他们将曹丕和曹植之间尺度把握很好。在雍丘那夜,这已经走到尽头两个人,虽然已经不再继续怨恨,但也没有彻底和解决心,于是只好尴尬地面对彼此,不想完全如君臣样恭谨生疏,又无法像亲密手足兄弟。
录制持续到晚上七点,结束后祝夏跟傅泽明回更衣室,工作室不比剧场,这边更衣室有限,让他们两个人用间已经很优待。他们背对着脱下戏服换回自己衣服,傅泽明先换好,转身拿挂在衣帽架上外套,祝夏正好双手套进袖子里在穿卫衣,露出线条漂亮肩背。
昨年拍《吹玻璃》时候,祝夏为“周雪生”这个角色减重二十斤,有半年他都很瘦,也白近乎病态,像个单薄影子,现在祝夏增长回正常体重,又晒成健康肤色,傅泽明却忽然有些不明白,眼前人和记忆中人,哪个更像影子。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祝夏开始穿外套,傅泽明将外套搭在臂弯,说:“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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