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全是酒味,熏得卓卓和阮不奇皱眉缩进角落。贺兰砜随着浑答儿与都则起喝酒。巴隆格尔来得很急,不肯告诉贺兰砜更多细节,也不说明此去北都所为何事,他没法回答浑答儿问题。
烈酒可以御寒,但也愈发激起浑答儿胡说八道兴致。“靳岄,你怎不喝?”他说着往侍弄火盆靳岄脸上摸把,“大瑀娘们儿有你好看吗?”
话音未落,贺兰砜已经钳住他手。浑答儿痛得霎时清醒,挣扎着缩回手,低低埋怨:“你弄丢家马,可从没怪过你。你同喝两杯酒,也算是赔罪。”
靳岄未说话,贺兰砜直截当:“闭嘴。”
车里顿时安静。靳岄已经察觉从猎熊队回来之后,浑答儿和都则似乎开始畏惧贺兰砜。但当时发生什事,他并不清楚。
去北都?”
贺兰砜倒是咂摸出些蹊跷:“哥哥从百夫长变成将军。”
卓卓不舍得与阮不奇分开,大哭大闹要让巴隆格尔带上阮不奇。巴隆格尔左右为难,脸都被卓卓挠出几道血痕子。
贺兰砜也冒出新想法:“阮不奇去,靳岄也去。”
浑答儿笑他不能跟靳岄分开哪怕天,贺兰砜还未回答,巴隆格尔在旁拍大腿:“靳岄,就是那位大瑀质子吧!知道!带上带上!既然是被严加看管奴隶,那自然要带上!”
车子勉强又前行段,终于抵达烨台部落与青鹿部落边境河。为活跃车内沉闷气氛,都则提醒浑答儿他未婚妻相距不远,结果换来浑答儿顿好揍。
众人钻进河边驿站,总算得到片刻宁定温暖。驿站虽小,但热水热酒面饼齐备,巴隆格尔亮出军牌,驿卒愈发殷勤,还端上私用烧羊肉。
边河结冰,他们马车无法经过,只能绕路。巴隆格尔用北戎话说明接下来怎样行进,靳岄悄悄竖起耳朵听。
驿站大门忽然被人捶响,连串粗糙北戎话隔墙传进来。
驿卒忙打开门,与风雪同时涌入是个身穿厚重
贺兰砜也不解释,任由巴隆格尔自行理解。
第二日便即刻启程,浑答儿还捎上家里两匹骆驼用于驼运行李。
从烨台去北都至少半个月。路上积雪深厚,全凭巴隆格尔认路。马车用厚厚毡布裹着,里外光线都透不过。赶路三五天之后下起大雪,毡布被吹得哄哄乱响,巴隆格尔迎风驱马,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想骂都骂不出声。
马车里人只能偶尔听见鞭声与驼铃脆响,掺夹在烈烈风声之中,是马儿与风驼正在艰难赶路。
“这天气,究竟为什要去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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