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决定掌握主动权,将这场漫长而不着边际对话,拉到他真正想把握方向上。
“那时年幼,许多事情都当作闲谈,不求甚解。”他恭恭敬敬答道,“与北戎天君、云洲王相关之事,还是在北都听百姓谈论,靳岄才得知。”
哲翁来兴趣:“他们怎谈论?”
“天君
靳岄:“大象不耐冷,在北戎活不下来。”
随即他便见云洲王露出笑容:“那们去梁京看。”
靳岄立刻伏地跪下,不敢再接话。
此时长盈宫外有禁卫通传进入,他与天君见礼后,凑在阿瓦耳边说几句话。阿瓦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他把狼镝也带过来?”
他似乎并不生气,看靳岄眼,在禁卫耳边低声说话。禁卫军领命而去,阿瓦换个姿势,忍痛舒出口气:“靳岄,你知道列星江现在发生什事?”
心烦气躁,说话也愈发不客气:“当北戎奴隶,感觉如何?”
靳岄仍是不答。
“抬起头!”哲翁吼道。
靳岄只得回答:“和其余奴隶样。”
他摸不准哲翁和云洲王想法,便把自己在烨台所见到奴隶生活讲述:住是臭烘烘大帐子,寒冬里赤着手脚到冰河凿冰捉鱼,烨台人骑马出行时他跟在后头,没有鞋子双足冻得发红,几乎死在驰望原上。
哲翁似笑非笑,又瞥眼漫无边际阿瓦。
“有所耳闻。”靳岄答。
“江北十二城都是好地方。”阿瓦问,“你去过?”
“没有。”靳岄心知北戎人选中他为质子,定已经将他过去生活调查清楚,因而也毫不隐瞒,“出生于封狐城,回梁京后再没有离开过。”
阿瓦摸着下巴:“封狐……西北军军部?那你见闻可不少。”
“可怜。”阿瓦很敷衍地搭话,立刻换个话题,“对,你看过北都灯节吧?你觉得和大瑀相比有什区别?”
“各有千秋。”
阿瓦大笑,瞬间扯动伤口,忙稳住身形喘气:“你倒有趣,换平常人,都要为北都灯节说几句好话。听说梁京灯节上还有房子这高四脚怪兽?”
他说是赤燕进贡大象。大象是梁京灯节巡游例行节目。彼时宫中将臣列队穿过朱雀大道,无数宫娥太监擒灯把盏,大象走在最后,最受孩子们欢迎。赤燕人擅长驯象,奉象为神,象神身上往往坐着许多美艳赤燕少女,大筐子里装着无数铜钱。大象走路便用象鼻撒路,孩子们跟在象队之后捡拾铜钱,十分快乐。
阿瓦听得兴起:“阿爸,明年岁除,们也去赤燕要两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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